军需官从来没有感受过这么诡异的氛围。

按理说,正常的将军到了其他将军家的军营,不是应该先客套的么?

这一系列不按常理出牌的展开,还有gaygay的氛围,都让军需官卡壳。

他开始要说什么来着?

对,他是想给门口的两个侍卫找个公道,然后挤兑一下这个懦弱的将军。

军需官想了半天,才想起来这么回事,他努力调整神色,再次恢复了笑眯眯的表情。

阮萌吹着水,动作不紧不慢,安静地听他说话。

面对这样的阮萌,军需官却下意识低下了头,连声音都不是那么洪亮。

“拓跋将军,那两个侍卫的事情,是这样的……”

“昨天匈奴刚过来骚扰过,李将军紧急出去巡查,守门的侍卫生怕一时不查耽误了军情,所以言语上多有得罪……”

军需官越说越底气不足,阮萌那双淡漠的黑眸,仿佛能够看出他心中所有的想法。

他才发现,这个将军的一双黑眸,如同一面镜子,让人的小心思都无所遁形。

没办法,他转变了说法。

“还请将军赎罪,他们也是戍边的战士,保家卫国,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希望将军能够免了他们的死罪!”

军需官说完,垂着头,犹豫着自己要不要下跪显诚意。

可是他跪了二皇子,再过来跪三皇子,怕二皇子心生间隙。

阮萌作思考状,放下了手中的水杯。

她的姿态优雅,自然而然的高高在上让人觉得,她本就是那云端上的人儿,他们这地上的人,就是应该仰望的。

当然,这要归功于阮萌装的好。

阮萌思考的时间越长,给军需官的心理压力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