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梁婉婉接到消息匆匆忙赶到亭中时,李白已经将阮萌送走。

长亭外的雨痕干了些,亭角却还在往下滴雨,倒像是外面晴了,雨还留在亭中。

水珠一滴滴沿着亭角滚落。

亭内的李白独坐饮酒。

一石桌。两酒杯。

酒皆满,一人饮。

饮罢又添新酒。

将进酒,杯莫停。

却请何人倾耳听?

梁婉婉不知道李白在想什么,却感觉到他周身萧瑟。

周身萧瑟,却完全将她隔绝在外。

李白只一人饮酒,待到梁婉婉进了亭中,一脸怒气的站在他面前,他还在独饮,根本没有停。

“李白!”

梁婉婉叫他。

他看着雨打湿的荷塘,勾勾唇角,再饮。

“李白!!李白!!”

梁婉婉跺脚大吼,他却还是这副模样。

梁婉婉咬咬唇,她是大家闺秀,可是也是个人。

这李白演戏太气人……明明只是一部戏,周围有那么多摄像头,告诉他们,这不过是戏剧,他们只不过是戏子。

李白却为何能演成这样。

就好像一切根本不是演戏,而是真实。

这无时无刻不在提醒她,她的演技是多么垃圾,她和这个片场是多么格格不入。

想到这里,梁婉婉深吸一口气,努力调整着面目表情,让自己看起来温婉些。

“李白,听侍卫说,刚才有人过来,和你饮酒。”

听到酒这一字,李白终于扭过头,瞥了她一眼。

“嗯。”

梁婉婉继续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