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风无邪笑了两声,摇了摇头毫不客气的道:“你们居然相信什么得灵女者得天下之类的谣言,与其把希望寄托在一个虚无的传言上,为什么不靠自己的实力得到想要的呢?”

拓拔流云的目光露出一丝不解,他是古人,当然不会明白风无邪话里的意思。

知道他不会明白,灵女一说已经在这些人的心中根深蒂固,风无邪也不期望他会懂。

“那殿下打算如何安置我呢?”

拓拔流云对于风无邪的这个问题,倒是显的很大方:“灵女即然要与我联手,自然要做我的女人,与我站在一条线上。”

“如果我说不呢?”风无邪笑道。

他与风无邪之间的距离只有一臂之遥,灯光下的风无邪黑亮的眼眸蒙上了一层绚烂的流金,却透着拓拔流云看不懂的神采。

那种自信是内而外散发出来的,只是这一记淡笑,却让拓拔流云无端的慌乱起来。

“你什么意思?”他皱眉,问道。

风无邪纤细的手指,敲击了一下桌面,做了一个无辜的表情:“现在是不是三更天了?”

拓拔流云更是不解,心中越来越乱,他真的不喜欢这种感觉,明明所有的一切都在他的谋划当中,可是风无邪给他的感觉却像是手中的流沙,让他的自信正一点一点的流失。

叩叩叩……

风无邪又敲击桌子三下,与此同时,窗外响起了夜莺的啼叫,不多不少,正好三声。

如果说刚才的慌乱是幻觉的话,现在拓拔流云却不这么认为了。

“你到底在搞什么鬼?”

碍于灵女的传闻,拓拔流云拿不准风无邪到底是不是会妖术,竟一时被她的动作震慑住了。

风无邪掀唇一笑,轻吐出两个字:“到了。”

“什么?”拓拔流云一脸不解。

这时,外面却传来一声巨响。

火把照亮了道路,暗黄色的火光却也照亮了府内下人脸上的恐惧,他们缩瑟在一旁,完全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脚步声越来越近,很快整个屋子都被包围了起来,康烈身为护卫以一副保护者的姿态,挡在了拓拔寒的面前。

“拜见太子殿下。”

拓拔寒轻睨了他一眼,命令道:“去把你的主子,叫出来。”

“殿下身体抱恙,已经睡下了,还请太子殿下赎罪。”

康烈的话软中带硬,虽然身份卑微,但在拓拔寒的面前,却丝毫不畏惧。

“身体抱恙?呵呵,我想有一件事,三弟应该非常感兴趣。”拓拔寒轻蔑一笑。

“属下不明白太子殿下说的到底是何意。”

“灵女现在何处?即然三弟已经找到了人,为何不上报?”拓拔寒面色阴冷,带着质问的语气,着实不善。

康烈一头雾水,不明白拓拔寒为何会如此质问:“太子殿下,灵女并未在我家主子的手上,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拓拔寒挥手,立马有人把一具尸体抬了上来:“你且看看,这人是不是你们营的?”

康烈上前,掀开蒙盖尸体的布一看,不由的大吃一惊,躺着的人不是别人,正是甲元。

应该说,是真正的甲元。

他的额头渗出一层细汗,如果说此人是甲元的话,那屋内的那个人,又是谁?

“太子殿下,这人,的确是我营内的人。”在铁证面前,康烈无奈的垂下了头。

“大胆,三皇子将灵女独藏在府中,心怀不轨,来人,把王府里的人给我拿下。”拓拔寒冷声道。

他身后的士兵大喝一声,纷纷拔刀,几乎是见人就砍。

康烈无奈,只得奋起抵抗。

外面刀光剑影,而室内却出奇的平静,风无邪和拓拔流云两人,谁也没有去理会外面。

依旧不紧不慢的说着话儿。

“你倒是给本王设了个好计,是想要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吗?”拓拔流云笑问。

对于他的睿智,风无邪表示心服口服,如果他不是敌对的话,她是很乐意跟这样的做朋友的。

可惜,有些事从一出生,就注定了的,无法改变。

灭国之仇,风无邪不能当作什么也没有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