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人谷里有一个不知道多大的溶洞,溶洞下有个不知道什么时候建立起来的水潭,水潭中心的两个石桩被武君雅、飞云同时放下金属块之后,石桩发出突突突的声响,一点一点沉入水下。相反水潭下的如同被人挥毫涂抹过的地面抬升,逐渐冲破水面,形成一个八角形的高台。原本可怕的足以吞噬万物的水潭之水向八个边溢出高台,,哗啦啦瀑布一样泄到地下的沟渠之中。最后只剩下八角

形高台之内,有一个不起眼的地方,横躺着的一个日晷,日晷石盘还被水潭的水没过。

也许是高台中间日晷的位置比较低,所以剩下水潭的水无法排出,而积成了一汪积水的缘故吧。

这时候才看清楚,之前处于水潭底部现在相当于八角形高台上面,被泼墨一样涂抹成一层一层的轮廓,原来是星云的图案。

银河从中间流过,两侧星云簇团。轮廓之中隐隐又有朱红、紫粉、碧绿的色块,模糊了色块的边界,看起来就像是星云爆炸时候发出来的耀眼光芒。星云的映衬之下,原本因为第一个石桩镜子反射而启动的石柱——那些高低不平的石柱向临近石柱顶端发出红色光束,光束与光束两两相连,正好围成一个星盘。石柱原本留给两个人站立的地方,原来并

不是让人稍微休息的用途,而是在光束发出的同时,浮出一个球形的微光,而不看光束,只看球形微光分布的话,这才发现,原来石柱的布局是勾勒出一个北斗七星的图案。

北斗七星图柄的部分石柱之间,浮现出一把闪着星光的戒尺。

与此同时,在死人谷之外。

夏平国的天空上,突然爆发一种奇观异象。

青天白日之时,夏平国的子民们在同一时间看见天空擦过一道红色的光芒。光芒勾勒出一个北斗七星的图案,足足空中停留片刻后才消失。月七娘正从戈壁酒楼走出来,刚刚询问掌门那个疑似孙智修的人是否还在客栈,得到了此人好几日没有出现的消息。等了多时反而扑了个空,心中未免有些失落,月七娘隐隐觉得这一次很有可能又要竹篮

打水一场空的时候,一抬头就看见此等奇景。

北斗七星在夜晚才会露面,更不用说青天白日之下勾勒出来的这红色的光芒,像是刻意传递某种信息一样。

“难道是鸿蒙星尺——?!”

月七娘看向勺柄指向的方向,眼神一凛,脑海里浮出一个地方,暗道:

“那里是——?!”

金娇娇此时从风月楼的二楼探出身子,朝月七娘招手,小姑娘脸上浮现出欣喜之情,呼喊道:“七娘,快来帮我看看要穿什么见花相宜——”

“娇娇,没时间试衣服了,鸿蒙星尺已现世了!让鬼魅教众人随我来!”

月七娘从路过行人手中夺了一匹马,塞了一锭金子给对方,也顾不得解释什么。在对方瞠目结舌的视线之中,立刻翻身上马,朝着死人谷的方向策马奔去。

“哎,七娘——你等等我!!!”金娇娇眼见于此,立刻将手中的纱裙丢到一边,纵身从二楼跳下,落地之时她将右手食指拇指拢成圈放在嘴中,朝着空中吹了一个口哨。便见两侧房顶上突然闪现一群衣着华丽的女子撑着一把伞旋转如同

曼妙之舞,在房顶与房顶之间飞跃,追着月七娘而去。

而另一边,风尘仆仆的叶一鸣和花相宜等人终于在累死不知道第几匹马之后,来到夏平国的入口。

刚刚进入城门,叶一鸣身下的马突然双膝跪地,轰隆一声整个马匹倒地,口吐白沫。

“啊——又死了一匹。”

叶一鸣在马失衡跪地的时候,拎着一个重物翻身跳出。听见沉闷声响,不由得咂舌,心疼起自己买马的钱来,转头冲自己手里拎着的被绑成一条咸鱼一样的灰衣男子喝道:

“都怪你小白,要不是你,我们也不用这样着急得赶路。”一般城门口死了累死两匹马算是少见的场景,通常这种情况叶一鸣周围都会围了一圈人指指点点,然后叶一鸣顺手现场卖马买马。只不过这时候夏平国所有人不看他们这边的情况,反而看着天空指指点点

心里头奇怪的叶一鸣抬头看去,忍不住问花相宜道:

“花相宜啊——虽然有点蠢,我还是问一下,难道这里白天闪红星星也是一种当地习俗?”

花相宜仰头看去,淡淡说道:

“应该不是,我想有人比我们先找到鸿蒙星尺的,触发了这样的奇观吧。”

“哦……鸿蒙星尺啊……”叶一鸣一顿,“嗯?!!!你说鸿蒙星尺?!”

“除此以外,我也没有别的解释了。”花相宜一脸淡定。

卧槽槽槽槽槽槽槽——

现在不是站着聊天的时候啊兄弟!!!!

叶一鸣把马背上的灰衣男子交给苏樱,道:“媳妇儿,你看着点小白。先、先找个地方落脚,我们再回来跟你汇合。”

随即抛出一把飞剑,拉着花相宜跳上去,道:

“我们快走快走,哪个方向?!不管了先按勺柄的方向走好了——”

“哎——”

苏樱扶着被五花大绑的小白,正想说她也要一同去,可是两个男人御剑而飞,刹那间已经离自己很远,听不见她的嘟囔声了。

“唉……”

苏樱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