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色门口,车子长龙似地摆开,鹿米米偎在容夜白怀里,秦桑绿停了车下来,开口就问,“顾念深呢?”

她语气不善,容夜白倒也无所谓,伸手指向身后的大厅,她朝里瞥了眼,转身就进去,即便是醉酒后的顾念深,依旧英俊的很,引着前台的小姑娘频频望过来。

“喂。”她过去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大抵是不舒服,他身体微仰,蹙着眉,听见声音,眯起眼睛,复又闭上,秦桑绿见状,气的直咬牙,原本以为他晚上不在家,她终于能松懈舒服了,却没成想,原来折磨人的事儿在后面。

弯下腰,搀起他的胳膊,语气生硬着说,“起来,回家。”

还好,他醉酒后并不胡搅蛮缠,顺着她的搀扶就起身,同她一起出去,经过容夜白身边时,清淡地打了声招呼,随即就离开,她走后,鹿米米偷偷睁开眼睛,伸手戳了戳容夜白,轻声问,“咱们这样骗阿桑,真的好吗?”

他低下头,啄了点娇妻的脸颊,温柔道,“难道你不想阿桑和阿深也能像我们这样?”

“当然想!”她重重地点头。

“乖。”容夜白拥着她转身回去。

秦桑绿将车停在院子里,扶着他下来,路上,他始终合着眼,睡着一般,直到她将他安置在客房,临走时,他忽然睁开眼,并拉住她的手,她吓了一跳,以为之前他是故意,一怒之下,狠狠甩开他的手。

他并不挣扎用力,蹙眉轻声嘀咕了句,“水。”好像不舒服的样子。

她看他片刻,咬咬牙,转身去端水,接了水后才想起竟还要扶他起来喝,长长地叹口气,将水放下然后弯腰扶他,双手搂住他的脖子,借力将他搀起后,腾出手去端水,抬头时,猝然发现,两人竟离的这样近,呼吸纠缠,她的心砰砰跳起来,随即,一阵疼。

慌忙让他喝了水,准备将他放下时,他突然伸手揽住她的腰将她按在了自己胸膛上,还剩下的半杯水,尽数洒在床上,杯子滚落在木地板上,深夜里,声音清脆刺耳。

她皱着眉,挣扎要起身,他的手臂却像蔓藤,紧紧地缠着她,她挣脱不掉,又急又恼,开口愤恨道,“顾念深,不管你是真醉还是假装,都给我放开!”

像对着空气说话,房间里,只有两个人此起彼伏的呼吸声,她真是恨极了,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双手在他的身上又掐又挠,最后,趴下去在他肩膀上用力地咬。

顾念深眉心微蹙,却动也不动,直到她咬够,腥红的颜色透过衣服渗出来,她看着自己的杰作,神情复杂。

半晌,他睁开眼,静静地看着她,窗外,树枝间疏落的月光落在他眼底,明明灭灭,好似夹杂着无限的柔情蜜意。

“阿桑,我好想你。”

想你对我笑,想你安静靠在我怀里,想你撒娇,想你与我并肩细语,想与你在这时光里温柔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