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子良端起酒杯,朝着宫久举了起来。 他听宫久说以前在部队里养过马,称号是战士弼马温,马术高超。而金子良呢,本身也很喜欢骑马,还养了好几条马呢,听宫久说了,自然是心痒痒的。

陆晨也赶紧扔下一个猪蹄子,举了酒杯,他就说:“宫久啊,我就祝你早日寻获自己的又一春,找个更漂亮更有气质的!我们要做真男人,真男人不为女人发愁,行吧?”

他看宫久虽然跟大家喝得爽快,但脸上还是有落寞之色,而且还挺有借酒浇愁的架势,就知道他心里还想着那个叫苏晴的女友。

“行!”

宫久大喝一声,喊出了几分豪情,举起酒杯。

三个人的杯子砰一声,碰在了一起。

这一来,宫久的性情又活跃了几分。但过没多久,陆晨发现,他的眼神忽然阴沉下来,甚至流露出一丝丝的杀气,双眼死死地盯着一个地方。

又是砰一声,这回不是碰杯,而是宫久居然把手中的玻璃杯给掐爆了。顿时,血都流了出来。

金子良也发现了异状,和陆晨一起扭头,顺着宫久的眼神看去。

右侧前方,大概有六七个人,当先的是一个大约是三十上下的男人,怀里抱着一个千娇百媚的女孩子。那女孩子穿着黑色的蕾丝长裙,虽然胸啊臀什么的,不是耸得特别明显,但也很有几分看头。她双手抱着那个男人,显得特别亲昵。

两人周围,都是一些身形彪悍、眼神凶狠的黑衣汉子,像是保镖,像是打手。

他们一行人走到陆晨等人旁边的另外一个棚子下边,一个剃着光头,鼻子上还串了一只鼻环的黑衣汉子就走了过去,掏出三百元拍在一张桌子上。

那张桌子也有人坐的,四五个人,而且看样子也是在社会上混的,露出来的胳膊上还刻着刺青。这一看光头汉子拍下三百元,也不跟他们说话,就用阴鸷的眼神看着他们。他们就慌了,赶紧站了起来,低声下气地说:

“刀哥来啦?刀哥您坐!”

“对对对,您坐,不用客气,钱您收着!”

“没错,我们怎么敢要刀哥的钱?”

……

一个看似混混头的人手忙脚乱地拿起那三百块钱,双手捧着送到叫刀哥的光头汉子那里,陪着笑脸:“刀哥您把钱拿回去,兄弟们一向景仰你,哪敢要你的钱呢?”

那刀哥脸色森冷,但眼神显得有些得意,他冷冷地说:“那还不快走?”

混混们赶紧要撤走,他个混混头又喊了起来:“老板,快点!把这收拾干净,刀哥要在这吃东西!我告诉你啊,给我招呼好了,不准收钱,钱挂在我账上!听到么?”

那个肥嘟嘟的老板赶紧摇了过来,边摇着边应:“哎,好!好!”

混混头一扭头,低声下气地说:“刀哥你慢用,那我们先走了!”

一扬手,几个混混就灰溜溜地走了。

老板也赶紧收拾起来。

那个搂着美女的男子就淡淡一笑:“阿刀,你气场不错啊,一下子就把他们给吓跑了。怎么?还请我们吃东西啊?”

阿刀一扭头,这回轮到他陪着笑脸了:“辛总,这算什么,当年我阿刀在这大杀四方的时候,那几个小子还抢小学生的零用钱呢!这周围都算是我的地盘,我这几个电话一打,随时是两三百号人过来听我指挥呢!”

“刀哥好霸气啊!”那个辛总怀里的女孩娇滴滴地笑着说。

阿刀嘿嘿一乐,眼神居然肆无忌惮地在她那低胸V字领里头的两团白嫩上盯了一眼,得意地说:“一般般啦!”

说着这当儿,老板已经将桌子上的残汤剩饭都收拾好了,桌子也擦干净了。他赶紧说:“刀哥,还有这位辛总,大伙儿坐坐……嘿,刀哥想吃些什么?”

刀哥说:“坛子焖鱼,酱烧火腿片、醋溜沙丁鱼……你们这的招牌菜,全给我上了!”

然后一招手,一个打手走了上来,从一个袋子里拎出两瓶茅台。

另一头,陆晨让宫久把手掌摊开,用筷子尖帮他拨去了伤口处的玻璃碎渣,微微地用了医神异能,帮他止了血。

金子良淡淡地问:“遇上仇家了?”

宫久冷冷一笑:“不单单是仇家,还是死仇。那个辛总,就是凯达房地产公司的老总辛志达,我住的那片区域,就是他在拆迁。那个阿刀,就是先后打断我两条腿的人。还有那个女的,她……她就是苏晴!”

说着,脸上痛苦之色显得非常浓郁,他紧紧握住双拳。原先受伤的那只手,更是有血液渗了出来,滴滴答答地落在地上。

“放轻松点,我们要让敌人疼痛,不能让自己疼痛。”

陆晨淡淡说着,将一只手盖在宫久的拳头上。一股医神能量发出。

神奇的能量,让那些细碎的伤口微微收拢,血没多久就止住了。

陆晨的眼中,也有杀机一涌而出。

毁家之痛,断腿之仇,夺爱之恨,这三样,放在谁身上,谁也受不住啊!陆晨虽然没经历过那么大的仇恨,最多就是被一个母老虎追杀,但也感同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