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子良开口了,语气显得冷淡:“哦,原来是钟队长啊!记得还是去年,你们刑警队来我的部队里学习作战指导和体质训练,我们见过一面。 没想到,你还记得我。”

像钟启涛这种职位的,在金子良面前绝对是个小人物。要不是去年那个作战指导,金子良对钟启涛可谓毫无印象。

钟启涛赶紧点头:“对对对,就是我!哎,那几天的作战指导,真是从金师长这里学到了不少啊!难怪核心层的几位领导都对金市长赞不绝口,确实是很有本事。我这还都想着,什么时候再去听您指导一番呢!”

越说越恭敬了。

金子良显得很有气魄:“行,什么时候过来,随时欢迎。”

钟启涛直点头,能跟金子良攀上关系,对他的仕途发展,那也是很有利的。

然后,他看向了金子良的脚下那个苦苦挣扎的人。

他小心翼翼地问:“金师长,这这……这是怎么回事?”

金子良耸耸肩头,森森然地说:“这个家伙好大的胆子啊,仗着自己的叔叔是你们的副局长,又说伯伯是什么武警支队的参谋长,欺负我兄弟呢!”

说着,就大概将情况说了一遍。

“你有什么证据!没有证据不要乱说!”

这辛志达,还想着证据呢!

接着,他就惨叫了一声。

原来,已经把轮椅退出来的陆晨,猛地抬脚朝他的右膝弯那里狠踩了一下。

这踩得,辛志达满脸抽搐。

那个钟启涛不由得就怒了,瞪向陆晨:“你干什么?”

金子良冷冷地问:“干什么?我兄弟干什么了?”

金子良的兄弟?

这一说,钟启涛立刻乖顺了:“啊啊,没……没干什么!”

“辛志达,要证据呢?我就是证据!”金子良哂笑道。

接着,辛志达浑身一弹,又是一声惨叫。

原来,金子良也一抬脚,朝他的左膝弯那里狠狠踩了一脚。

这踩得辛志达呀,泪花都疼得稀里哗啦了。

金子良微笑着问钟启涛:“钟队长,我干什么了么?”

钟启涛现在除了苦笑,就只是苦笑,他呐呐地说:“没……没干什么。”

他本来还想帮着辛志达的,但现在只能在心里头暗叹辛总是个倒霉蛋了。好惹不惹,惹了金大师长的兄弟!

这个金子良何许人也,别说那什么副局长参谋长,就是市委书记、军分区司令员在这里,也得对他礼让三分。

再说了,作为特种作战师的师长,这个金子良可也真是军界的恶魔啊!他不欺负人就算了,还有人敢欺负他?

他为人特别讲义气,谁要欺负了他兄弟,那就等死吧。

但是,跟这个辛志达毕竟有点交情,钟启涛考虑了一会儿,也只能硬着头皮开口:“金师长,我知道是辛志达不对,你放心,我肯定不会护着他的!不过,要是把他弄死了,那也说不出去。要不,我做个中间人,您开出条件来,他做到了,就放了他,行吧?”

“这个可以有。”金子良懒洋洋地说:“不过,条件由我兄弟开,我兄弟满意了,就是我满意。我兄弟不满意,这个辛志达,就别想走!”

说着,他看向陆晨和宫久,问道:“阿晨,阿久,怎么样?”

陆晨和宫久互看一眼,现在这也将辛志达折腾得够呛了,再折腾下去也没什么大意思,加上,毕竟有这么多警察在这!总不能杀了这龟孙子吧?

两人都点了头。

钟启涛蹲下身子,拍拍辛志达的肩膀,叹了一声说道:“辛总啊,你也知道了,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啊!你就认个倒霉,按着金师长说的办,行吧?”

辛志达脸色灰败,眼神里写满了不甘。但是,又能怎样?只能对自己说一声君子报仇,三年不晚了!他嘶哑着声音说:“行,只要……只要不太过分,我认了!”

接下来先叫了救护车,把可怜的几乎被烧焦了的光头阿刀和那些被打伤的手下送到了医院救治。他们也够惨的,跟错老大了。

陆晨和宫久商量后,开出的条件很简单。

第一,拆迁赔偿是一百五十万,这约莫能在云舟市买到跟原来的房子差不多面积的中等小区房;第二,精神赔偿、伤害赔偿、医疗费什么的加在一起,一共赔两百万;第三,放了苏晴,不准再跟她发生任何关系。

一共要赔三百五十万啊!这看看,还挺多的,让辛志达肉疼不已。但其实,陆晨和宫久真不算狮子大开口,宫久一家子这段日子来遭到的折磨,流离失所、伤痛折磨,等于都是辛志达一手造成的!三百五十万,对比起来真不算什么了。

陆晨本来还想要多一点的,起码要个五百万,但宫久不要。该是他的,他会要;不该是他的,他不要。

至于让辛志达放了苏晴,是陆晨自个儿提出来的,没问宫久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