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句话,让田斯静笑得好开心。 她想了一会儿,看样子是忍了忍的,但没忍住,就怯生生地问道:“晨哥哥,你是不是真赢了一千万啊!”

陆晨呃了一声,觉得有点不大妥当,但还是点了点头:“是。”

果然,田斯静就教训开了,拿她爸爸以前的很多事来做例子,说什么赌博当然也有赢的时候,但十赌九输,总还是输的多。这次赢了一千万,没准下次就输了两千万呢!

陆晨头大了,嚓嚓嚓!一不小心,认了一个爱教训人的妹妹。

“总是,晨哥哥,我也不多说你了,你看我爸爸就知道了,以后你可千万别赌了,有了一千万,做点生意什么的,买好房子好车子住,找一个好媳妇,有空的时候,小两口就去周游全世界,多爽啊!比赌博好多了!是不是!”

说着,田斯静的脸上都露出向往的神情了。

兰博基尼忽然在旁边停下。

“怎么了?还没到呢?”田斯静怔怔地说。

“我有点事,你在车上等我就行了,最多等十分钟。”陆晨沉声说,接着就下了车。

田斯静就闷闷地等着,不知道这个晨哥哥干嘛去了,难道是听自己唧唧哇哇地挺烦了?好吧,等他回来,不说了就是了。

田斯静瘪瘪小嘴。

不到十分钟,陆晨回来了。他打开车门,一屁股坐在驾驶座上,然后将一张崭新的银行卡塞到田斯静那白皙的手里。

田斯静一个呆怔:“啊啊?这是什么?”

陆晨抓抓头皮:“银行卡呗,密码是就是你名字的笔画数,正好六个数啊!里边有五十万,是给你妈妈治病的钱。肾炎是个慢性病,要花不少钱。不够的话,记得找我要。不用感谢哥,哥是雷锋。”

换作还是嘉应市的陆家大少的时候,陆晨的钱可都是用来花天酒地的。可自从逃婚后,见了不少处在困难和逆境中的人,固然有被人迫害和欺压,也有因为经济问题而陷身困境的。这让陆晨竟有一种同是天涯沦落人的赶脚了。

于是,现在有这个能力,反正刚赢了一千万,能帮人就帮人。

而田斯静呢,可就更加地呆住了。

五十万?这个刚认识的年轻哥哥不单单救了自己,还一下子就丢给自己五十万?

就算自己刚才认了他做哥哥,他也不该这么大方啊!

田斯静像烫了手一样,赶紧把那银行卡塞回陆晨的口袋里,她把头摇得像是拨浪鼓,有点儿慌乱地说:“晨哥哥,我不要你那么多钱,不要!我不能要的!”

“为什么不能?五十万虽然多,但对我来说,不算多啊。给妹妹花,不应该么?”陆晨说着,语气忽然有点儿凌厉起来:“再说了,现在最重要的是你妈妈的病!”

田斯静轻轻地将一缕发丝拂到了耳朵后边,轻轻地说:“妈妈的病,我会想办法的,但我不能要晨哥哥这么多钱。”

“你呀,专心读好书就行了,有知识了才是王道,以后赚了大钱再还我。你现在能有什么办法?到处借钱?欠的钱也不少了吧?”

陆晨哼着说:“听哥的,把那些该还的钱都还了,咱们哥妹俩有缘,哥是大款也不在乎这点钱。就这么着。把银行卡拿回去!“”

田斯静想了一会儿,咬咬牙才决定了,轻轻地把手伸进了陆晨的口袋里。可是,她久久地没有把手缩回手,忽然,探头在陆晨的脸上亲了一下,才取出了卡。

小丫头的脸红得像是火烧云一般,很羞涩也很坚定地说:“晨哥哥,你等我长大。等我读大学了,你要是没有女朋友,我就做你的女朋友,把我的一切都给你!”

陆晨大惊,虽然不免有些心动,可是美女,也让他挺头疼的啊!

幸好这个小美女还小,等她长大了,上了大学,没准就遇到自己喜欢的男孩了。

这么想着,陆晨才松了一口气,为了不伤害她的自尊,只能点点头。

哪知道,田斯静在偷偷看了他一眼后,鼓起勇气,更加坚定地说:

“要不这样也行,再过半个月,我也满十四周岁了,算是成年人了。晨哥哥,如果你想要的话,我……我也不是不可以给你的。这六个月里当然不行,不是我不愿意,因为这是犯法的。我不想你被警察抓起来!好么?”

陆晨禁不住在心中哀叹了一声,他忽然想起了宫小依。

话说,现在的小女孩,也成长得太快了吧?

车厢里响起了一首活泼亲切的歌,叫《骑士》来着。

“广场的大钟当当敲了四下,我跟着鸽子在小路上溜达,地铁的出口有个人弹吉他,他唱着唱着眼泪要洒下……”

陆晨禁不住先跟着唱了起来,然后呢,田斯静居然也会唱,两个人一起唱。唱着唱着,就光田斯静唱了,陆晨就在一边吹口哨给伴奏。

一个人唱,一个人吹口哨,都摇头晃脑地,忽然间相视一笑,其乐融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