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海城声嘶力竭地说:“我表妹夫来头不小!豪哥你是锅子哥的手下是吧?锅子哥是坤哥的手下是吧?坤哥……坤哥还是我表妹夫的手下呢!哎哟,别踢!”

那个豪哥狠狠地踹了付海城一脚,叱道:“特么,你小子的脑袋是不是被打晕乎了?这事儿你都能编出来,我看你真是有病!特么坤哥还是你表妹夫手下?你怎么不干脆说是你手下得了?我们坤哥就是老大,你侮辱我们坤哥,打死你!”

说着又要踢,旁边一个打手忽然开口说话了:“豪哥,不大对儿。 坤哥确实有老大啊,刚认不久的,你说……这付海城的表妹夫,不会真是我们老大吧?”

豪哥一愣,抓抓脑袋:“是咯,是有这么一回事。不过,哪有那么巧?”

忽然间,黑暗中传来两声轻咳,一个年轻有力的声音飘了出来:“呃,各位兄弟,是有这么巧,我是陆晨。这个付海城,呃……也算是我表哥?”

说着,这语气透出万分不情愿,很勉强。

特么,摊上这么一个表哥,真是颜面无光,真想掩面而去。

但是,这不救又不行。

黑暗之中,走出了一个帅小伙,他就是陆晨。

付海城顿时两眼发光,这么巧?他喊了起来:“表妹夫哟,救我?!”

那几个大汉纷纷警惕起来,立刻抽家伙,狠狠地瞪向了来人。紧接着,刚才说话的那个打手就惊喜地喊了起来:“是老大,是老大,豪哥,是我们的老大!”

顿时,打手们赶紧收了兵器,还立刻迎了上去。豪哥虽然没见过陆晨,但听到手下的打手这么喊,又见到对方确实是有一种很逼人的威势,就赶紧应道:“你是老大?是……是晨哥?我是铁豪,晨哥好!”

所有打手一起喊:“晨哥好!”

陆晨心里头倒是暗暗称许的,这个尚义门的门规看来挺森严的,尚晓坤管理得不错。这从之前在酒店里看得出来,现在的场面虽然小,但也够规矩。

他抓抓头皮,说:“大家好。铁豪是吧,其实我也挺难做,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我也知道我这个表哥不咋滴,但毕竟有这关系。要不这样,海城你把五十万拿出来,当给这些兄弟的酒钱,不算在赌债里边。然后,我明天再跟晓坤商量一下,看怎么办,行吧?”

铁豪等人相看一眼,立刻说:“晨哥,我这边没问题,听你的!”

付海城倒是心疼:“不是吧?我那五十万还不……还不算在赌债里边?”

陆晨狠狠瞪了他一眼:“是你自作孽不可活,特么你还唧唧歪歪干嘛?就五十万而已,兄弟们这么晚了还出来追债,多不容易!你以为大家不想窝在好地方吃肉喝酒抱女人啊?陪着你在这荒郊野外吹冷风,想想都觉得难!要你给个五十万怎么啦?”

这么一说,铁豪他们都纷纷点头。

果然是大哥认的老大啊,没错儿,又大方又够人情,懂得体贴兄弟。

付海城万分肉疼地、嘀嘀咕咕地,只能取出了一张储蓄卡,说了密码。

大伙儿也是兴高采烈,和陆晨狠狠地套了一会儿交情,说了好些个体己话,才开开心心地走了。付海城呢,双眼无神地看着他们的背影,幽怨非常。那副模样,就好像刚刚刚被一伙强徒轮了大米一样,好可怜好可怜的。

陆晨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不屑地说:“自作孽,不可活!”

付海城仰起了脸,无神地盯着他,喃喃地问:“怎么办?怎么办?本来……九天后我是有钱还赌债的,不就是一千五百万嘛!我……我随便就还得起,可现在……完了,都完了。赌债还没什么,我……跟人拿的五百万订金,我答应给的货……我死定了……”

说着,那都黯然销魂了。

陆晨心中一动,想到了那些被自己销毁的三亩罂粟。

虽然那好像是梦中发生的事,但醒来依然还存在于自己左耳旁边虚空中的如意间,还有那颗由罂粟生机化来的彩珠,都证明这些不是梦!

绝对不是梦!

而付海城呢,肯定是去看了,所以才这么失魂落魄。

跟人拿了五百万订金?肯定是跟毒贩子拿的了。毒贩子可是世界上最凶狠的暴徒之一,论起残忍度,不会比恐怖分子差!

特么这丫的居然拿了毒贩子的五百万订金?那还不死定!

一想到这,陆晨都恨不得狠狠地踹付海城一脚。

付海城的眼神忽然一厉,死死地盯着陆晨,忽然嘶吼起来:“是你!是不是你……是不是?是不是你把我的货都给灭了,你说……你说!”

这喊到后来,声音都变得凄厉无比,像是厉鬼索魂。

陆晨冷冷地瞪了他一眼,低声说:“你该死!”

忽然,旁边传来一个有些儿吃惊的声音:“晨哥哥,怎么了?付表哥他……他说什么货呢?什么你把他的货都给灭了?”

是上官蓓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