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晨将事情的大致始末说了,余亩南也不禁咋舌道:“幸好有马兄义助啊!不过,国之兴亡,匹夫有责,他作为马面国大将之后,尽一份责任也是理所当然!”

接着,陆晨那把云翼剑亮了出来。 只见剑身如同云翼一般轻薄,剑面清澈如水,端的是一把绝世好剑。

余亩南见状大喜:“陆晨兄,你果然完成了这一重任,刺杀牛头王有了利器之助,成功指日可待啊!马面国有救了,牛阳晚这回该是死定!”

说着,从陆晨手中接过云翼剑。

“果然是天下第一轻剑啊,怕连一片枯叶的重量也不过如此!”余亩南掂量了一下手中的云翼剑,不禁快意地说道,甚至又用手指轻轻抚摸剑身。

陆晨看了不禁有些郁闷。他想起翼那姣好优美的身子,余亩南这摸的虽然是一把剑,但跟摸翼的身子也没有什么两样吧?忽然就有了一种吃醋的感觉。

忽然,只见余亩南脸上变色,哎呀一声,手一松,那云翼剑竟然掉在了地上,那锋利的剑刃一下子就悉数没入坚硬的地砖之中,只留下了一把剑柄。

余亩南大惊道:“这是为何?怎么这剑……一下子变得这么重?”

说着,他浓眉紧皱,俯身抓住剑柄,要把那云翼剑拔出来。但是,凭他的身手与力气,却怎么也拔不出这把轻盈至极的剑。

余亩南尴尬得额头都轻轻冒汗了:“这……这把剑怎生如此古怪啊?”

陆晨看着,却已经是明白过来。这翼已经跟自己签下血契,自然是不愿再跟别人有所接触。也就是说,只有陆晨才能持有它。

虽然不情愿,但陆晨也不得不将余亩南拉到一边,如此这般地跟他说了事情的经过。

余亩南听了,一脸诧异:“还有这等怪事?这……这云翼剑已经通灵,还能幻化人形?与你签下血契?”

陆晨郑重其事地点点头。

余亩南的两道浓眉都快要扭成一个大疙瘩了,他沉吟片刻之后,说道:“那么,你是否能够跟它解除那血契呢?我还要用它去刺杀牛阳晚呢!”

陆晨苦笑:“解除血契可不是好玩的事,那会让主人变得很虚弱,而血契受者会立刻反扑,我……可不就是死定了?”

听了陆晨此话,余亩南便把双手一摊:“那怎么办?我总不能拎着一把我都拎不起的剑,去刺杀牛头王吧?要不,你去刺杀牛头王?”

陆晨赶紧摇手:“刺杀牛头王,你是不二人选啊!就算我愿意,太子也不放心。”

两个大杀手面面相觑,大眼瞪小眼。

陆晨说:“要不,我去跟她沟通一下,看看她是怎么想。”

余亩南一吹胡子,叹道:“那么也只能这样了吧?唉……这真有些搞笑,还要跟一把剑商量事情了?”说着还是一脸莫名。

陆晨也表示无奈,走到云翼剑没入之地,握住剑柄倒是轻轻松松将它拔了起来,让一边的余亩南看得更是大摇其头。

陆晨看着那清澈如水的见面,叹气问道:“翼,我们是要带你去刺杀牛头王的,而刺杀牛头王之人,非余亩南莫属!你不让他握你,又怎么刺杀牛头王?那你等若没有作用啊,我还不如让妖罗镜收了你!”

剑面一阵荡漾,隐隐约约地晃出了翼那种绝美的容颜,她轻声说:“我是与你结下的血契,你也无法让妖罗镜收了我的,不然,妖罗镜会连你也收了!我固然不能害主,你也不能害我!”说着,竟然露出一丝调皮的笑容。

余亩南在一边探头探脑地看,看见剑刃里竟然出现一个美人儿,当下也是啧啧称奇。

陆晨大感头疼:“那你必须给我一个办法才行呢!”

翼咯咯一笑:“那也不难,等余亩南要刺杀牛头王的时候,你把我交给他就行了!在此之前,我可是只对你认账的!”

一边的余亩南听了,瞪大眼睛:“那你不是让晨兄也跟着我去刺杀牛头王?”

“有何不可?”翼道。

余亩南看向陆晨:“陆晨兄,那你的意思呢?”

陆晨肃然道:“那也是义不容辞的事!”

余亩南左拳头砸右巴掌:“行,那就这么决定吧!”接着又把双手一握拳,稳稳地说道:“那么,接下来,我就是要去找那南阳敞,借他的项上人头一用了!”

陆晨却想得更深了一些,他已经被翼的话触动了,跟着余亩南去刺杀牛头王?倒不如……他扭头看向余亩南,沉声道:“余兄,我有一事,不知道是否说得?”

“有何不可!”余亩南朗声道:“说!”

陆晨问道:“余兄,你可曾想过,若是刺杀牛头王不中,你必然会被杀!那又怎么办?”

余亩南将双手负在背后,昂首挺胸道:“那有如何,我已抱着必死之心前去刺杀牛头王,不成功,则成仁!太子对我恩义两全,我便用这条命去报答他了!”

说着,将自己的胸膛拍得砰砰响,真是豪气干云。

陆晨微微摇头道:“可是,太子要的不是你这条命,而是牛头王的命啊!你用自己的命报答太子,他会稀罕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