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狼爷。”

豺狼和恶狼同时点头,然后走到汪露身边。

这时,一阵听似刻意的咳嗽在大殿内响起,众人目光向后看去,只见一位年过七旬的老头迈着蹒跚的步伐缓缓走来。

狼王和血玲珑脸色皆是一变,然后恭敬地站起身来,对老头鞠了一躬。

“老狼爷,您来了?”

狼王对这个人很尊敬,而且是发自内心的尊敬。

这老头是天狼会的前任统领,年轻的时候被称作疯狼,后来让位退隐,别人也会尊称一声老狼爷。

老狼爷瞥了他一眼,淡淡地说:“我要不来,你岂不是连自己亲女儿都不认了?”

狼王道:“老狼爷,这不孝子在三年前就与我断绝关系,从天狼会除名,早就不是我天狼会的人了。”

老狼爷嘁地一声笑起来:“我会不了解你吗?你与她断绝关系,把她除名,无非是心疼这丫头,想让她逃过家法。我说小狼崽啊,你能有今天,靠的就是一股子狠劲,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可对自己的女儿却狠不下心来了,但你别忘了,你现在是天狼会的主人,更不能坏了天狼会的规矩,否则,你拿什么让兄弟们服你?”

“对啊老狼爷!”血玲◎︽,↖.珑捏着嗓子嘟囔起来:“我就说规矩不能坏,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我们天狼会的规矩代代相传……”

她还没把话说完,老狼爷便沉下脸对她道了一声:“这里没你插嘴的份。”

血玲珑脸色顿时铁青,然后低着头一言不发。

随即,老狼爷笑呵呵地看着汪露,道:“小狼崽,你看这丫头现在的眼神,和你当年多么的相像,这才是恶狼该有的眼神。你想让她滚出天狼会,我第一个不乐意。”然后他慢慢地俯下身子,对汪露道:“小丫头,你告诉我,你刚才说愿受家法,可是真话?”

汪露用力地点了下头,眼睛盯着老狼爷,坚定道:“老狼爷,只要能替我丈夫报仇,不管什么样的家法,我都接受。”

老狼爷笑着点点头,“好,那我现在就替你爹作主了,只要你受得下家法,我就准你报了这仇。”

“露露!”狼王皱起了眉头,“你要想清楚了。”

汪露昂起脑袋,赤红的眼眶里燃烧着仇恨的火焰,“爹,启明这仇,我非报不可!就算死,我也要徐寒下地狱!”

狼王叹了口气道:“我虽然不喜欢那混小子,但他好歹也算是我的女婿,我怎么看不起他都是自己家的事,可现在他被外人杀了,这个仇,应该报。可天狼会有天狼会的规矩,你犯了家规,那就得受以家法,我也保不了你。”

“爹,我知道。”汪露眼角流露出一丝欣慰:“您是狼王,而是我狼王的女儿,虎父无犬女,不管家法有多么可怕,我都不会皱一下眉头。”

狼王看着自己的女儿,笑了笑:“不愧是我的女儿。”随即他又冷着脸瞪了下血玲珑,声音浑厚威严地道:“来人,上家法!”

汪露被带到一个类似于祠堂的地方,狼王、老狼爷、血玲珑等人也跟着过去。然后,她的面对着一尊狼的雕像跪下,解开衣服露出后背。

两名手下在一旁把铁烙烧得火红,然后拿着铁烙走到汪露背后停下来,似乎在等待命令。

“动手吧。”狼王闭上眼睛,肃然说道。

随时,其中一名手下把火红的铁烙狠狠地摁在汪露雪白的后肩上,嗤地一声,汪露痛苦地大叫起来,铁烙把滑.嫩的肌肤烫起了白烟,散发出一股焦肉的味道。

这时,另一名手下也拿着烧红的铁烙走过来,等前面的人收回铁烙,他便又对着雪白的肌肤烙了下去。

汪露死死咬住牙关,剧烈无比的灼痛感蔓延全身,几乎要把她每一寸肌肤都融化掉。

她的身体疯狂地颤抖,抽搐,浑身冒出忽热忽冷的阵汗,一阵阵撕心裂肺的惨叫在祠堂里回荡。

狼王静静地看着这一幕,不说一个字,也没有做出任何举动。

而血玲珑艳红的嘴唇挑起一丝畅快的笑意。

经过长达两个小时的折磨,汪露几乎被抽去所有的气力,她垂在地面的双手用来支撑整个身体的重量,只有一丝微弱的气息在口鼻和胸腔之间循环。

汗水滴答滴答,浸湿了她周围的地面。

“小丫头,你还撑得住吗?”老狼爷关切地问道。

汪露嘴唇发白,脸色更是惨白,她艰难地点了点头,声音微弱地道:“我挺得住……为了给启明报仇……什么苦我都挺得住……”

话音落下,最后一个铁烙无情地落在她的后背。

“啊!!!”

她的惨叫声都变得嘶哑,随着冒起白烟的渐渐散去,汪露的意识也渐渐模糊起来,而后两眼一抹烟,身体倒了下去。

此时,她的后背已经烙出了一头巨大的烟狼,轮廓几乎填满整个后背,皮开肉绽的伤口带着一丝丝血迹,焦烟的皮肉散发出一股刺鼻的焦味。

林城第一人民医院后院的某个角落里,尘扬躲在树后鬼鬼祟祟地打着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