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徐寒淡笑着回答,“不知谭爷找我何事?”

魑邪阴森笑道:“你竟然知道谭爷要找你?”

徐寒笑道:“你是谭爷手下的魑魅魍魉四大高手之一,你来找我,不就意味着谭爷要找我?”

“聪明,跟我来吧。”魑邪转过了身。

“等一下!”阳成林忽然叫住了魑邪,待魑邪回过头,他便恭谦道:“魑邪大哥,徐寒今日为我阳家一战得胜,我阳家还没来得及摆上庆功宴重谢于他,您能不能和谭爷说一说情,过两天再让他登门拜见谭爷。”

魑邪阴笑一声,“这是谭爷的意思,你要是有什么意见,可以直接和谭爷商量,恕我不转达。”

阳成林脸色一变,拳头不自觉地握紧,魑邪冷哼一声,淡漠走开。

“既然谭爷有事找我,那我就去一趟好了。”徐寒耸了耸肩,对苏蓓蓓使了个眼色,然后两人紧跟在魑邪的身后。

阳成林还想追上前,却被阳成峰一把拉住,阳成峰无奈地叹了一声:“算了,别跟谭爷作对。”

“可是……”阳成林一脸不甘,咬牙切齿地说:“他的意图已经很明显了吧?分明想从我们阳家手里抢人!”

“就算是抢,我们也毫无办法。”阳成峰摇了摇头,“徐寒已经帮我们除掉了绍羽凡这个心腹大患,就算没有了他,阳家也还是阳家,但若是和谭爷和地下世界作对……下场就很难想象了。”

阳成林也并非莽撞之人,经过深思熟虑,他还是冷静下来。正如他父亲所说,和地下世界作对绝对没有好下场,这是港城人尽皆知的事情,因为地下世界最可怕的地方并不止是地下世界本身,而是它与逍家狼狈为奸的关系。

地下世界和逍家是港城两大最恐怖的势力,得罪其中之一就等于全部得罪,别说他阳家,就算把港城那几大家族都加上,也别想有什么好下场。

“这个谭爷找你,恐怕不是什么好事吧,你倒是一副很乐意的样子啊。”苏蓓蓓淡淡地说。

徐寒轻轻一笑道:“你以为阳成林宴请我就真的只是为了感谢?不管怎么说,这个谭爷等于帮我从阳家脱了身,我当然乐意。”

徐寒和苏蓓蓓的对话自然逃不过魑邪的耳朵,当然,他们这样的对话也不在意魑邪偷不偷听,要真的是什么重要信息,他们会用内劲把声音隔绝。

魑邪听了他们的对话,嘴角微微一咧,露出几分阴森的笑容。

与教主不同,谭爷看得出是一个略怀旧且有雅致的人,他把住所建在地下世界的一座深山中,在那里建了座古宅,檀木家具,白壁字画,带有些花草。

徐寒和苏蓓蓓被带到的时候,谭爷正在给花草浇水,看上去宛如隐世的老者。

谭爷看了徐寒一眼,直起腰板,把花洒放下来,呵呵地笑道:“小兄弟,你今天表现很不错啊。”

“过奖了,其实也就一般。”徐寒淡淡地道。

“呵呵……一瞬间就解决掉了绍羽凡,这实力也要说是一般,小兄弟你可真的太谦虚了。”谭爷眼中闪过一道精芒。

徐寒笑而不语,区区一个绍羽凡,还不够让他谦虚。

谭爷负着双手,往院子中间走了几步,“你和绍羽凡打的那场我一直盯着,不得不说,你虽然年纪轻轻,身手却快得惊人,那一瞬间,你连续封住了他身上几处死穴,眨眼间就要了他的命,可以说兵不血刃,实在让人佩服。”

徐寒暗暗摇着头,看来这个谭爷并没有看清楚他的全部动作,他对付绍羽凡时确实用了封穴手法,并且封住的几个穴位里有几处是死穴,但后面两处穴位才是关键,而真相是他没有杀死绍羽凡,只是让他假死,同时废去了功力。

同样是地下世界的霸主,这个谭爷和教主完全没得比。

“谭爷还是直接说正事吧。”徐寒没有和谭爷继续交流下去的兴趣,便索性开门见山地说:“我这人不喜欢绕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