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到这动静方奇只能呵呵了,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张丽就坐在旁边呢,小乒乓这家伙口无遮拦,再说出神码迷情一夜啥的,那跟张丽也解释不清了。

忙咳嗽了一声:“苗苗啊,我正开车呢,送人去上学的,呆会打给你行不行?”

“不行!伦家想你了嘛!”

方奇瞟张丽一眼,忙说:“一会再打给你吧。”挂了电话,自言自语道:“小屁孩子!”

张丽扭过脸来刚想说话,手机又顽强不休地响起来,方奇摘下手机揣进口袋。

“人家想你,干嘛不接电话?”张丽脸上浮现出似笑非笑的表情,好像正好捉住伸手偷东西的小偷。

“她是苗董的女儿嘛,因为上次救了她,还小哪……屁孩子。”

张丽“噗嗤”笑,“你不用抹了,越抹越黑。”

方奇只好闭嘴,电话响了十几声才断掉,方奇松了一口气,心想,以后跟苗苗说好,不许随随便便打电话过来,不然不理她。阔是那妞就是个不按照常理出牌的家伙,谁能猜到她会做出什么惊世骇俗之举?

一直到村里她家门口张丽才默默无言地下车,方奇看着她进房门才开回家。

娘在家做饭,见他蔫蔫的样子问道:“咋了?”

“没呢,今天干了一天事,有点累,我先睡会。”进自己房间掏出手机,怕苗苗再打来把手机关了,这个傻丫头无形中把他和张丽之间的事搞的扑朔迷离,“越抹越黑”,方奇干脆蒙上头什么都不想。

可是偏偏张丽的各种表情都会浮现在眼前,从开始到现在地仔细想了一遍,大概他只觉得自己在说想娶她时,她的两眸才会那么亮。可是昨晚自己问她,她什么也没说,难道她有喜欢的人了?

这个念头一钻进头脑里就再也挥之不去,像条毒蛇一样在他的脑子里钻来钻去,噬咬的心都疼。

自己对她可说是一心一意,从来没有过其他想法,可是张丽是什么意思?如果说当初是看不起他,现在又是因为什么?女孩子的心大海的针,怎么都琢磨不透。

娘进来吱唤他吃饭,方奇看到桌子上摆着盘肉烧萝卜,才想起来好一阵子没去镇子上买肉了,“娘,这肉哪来的?”

爹抽完烟坐上来端起碗,“卖肉的下乡来,咱村现在都有钱,卖啥的都来咱村来卖哩。”

娘问着包谷的事,爹咂着嘴道:“没几天哩。”对方奇说道:“别再瞎逛荡,这几天有人来打听收割包谷的事,两百八一亩地。”

每年秋收都会有人开收割机来收包谷和稻子,还有人专门犁田打耙,原来村民穷,活都自个干,现在手里有了余钱。开收割机的人早早就跑来打听了。

方奇想也没想就说:“包给人干呗,你腿再好再累着啥的,看病花钱比都多。”

老爷一瞪眼:“败家子,你不会干啊?咱收回来正好用你的车拉犁打耙。”

方奇要吐血,“爹,这车可是三四十万哩,弄块个轱辘也得好几百,快莫打这馊主意。”

“不能耕田打耙要买恁贵车做啥子,还不如赵三刚的拖拉机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