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口袋里取出银行卡交给一脸皱纹的老头,“我也不知道是多少钱,他给我,我就带来了。我是黑龙潭村的,叫方奇。如果你们回去就到我们村去玩。

“哎,”老头接过银行卡,“那真是太感谢你了,好人呐。”

回到车上,汪红旗说:“你不跟人家说,就这么稀里糊涂地钱给他了,人家拿到这一大笔钱会怎么想?”

方奇揉揉眼吸着鼻子叼烟,“让县里通知他们吧,我听沈县长说,县里还会补贴点钱给他们的。”

苗苗眼泪婆娑靠着车窗一声不吭,方奇开车回到县里,忽然想起件事,遂问汪红旗:“你跟我说有人想打灵芝的主意,是不是林京生?”

“是他,现在盖子全揭开了,你也算知道是怎么回事。林京生牵扯到另一桩案件里了,你想杀他也没必要,想开点吧。”

方奇摇头,用种勘破红尘的口吻说:“你还真想错了,以后真是想去宰了他,但是经历过这么多的事,已经看淡了,杀了他又能如何?还不如让他把牢底坐穿。”

现在想来汪红旗想出家也不是没有道理,他这种混迹于街市的地痞流氓,又经历过那种史无前例的运动,什么的人没见过,什么的事没经历过?曾经风光过,也深知人与人之间除了算计就是算计,与动物并无本质上的区别。

他这样的选择倒有几份豪爽和坦荡,之前他是作小恶,现在看到的有人作大恶,小恶与大恶之间亦无太多不同,一样都是损人利已。这样的老流氓能悟透这层关系,也算是上天有眼。

把老杆子丢下,方奇没有回村,而是拐进神农药业公司,既然知道高向怀和周然的事,必须要解决掉,不然被牵扯进去很是麻烦。

到葛昭昭的办公室,她正拿着话筒打电话,说完话放下:“咦,你俩怎么来了?”看苗苗两眼红红的,“是不是方奇欺负你了?”

苗苗没吱声,一扭身到窗子那站着看风景。

葛昭昭用探询的眼神看他,悄声问:“你俩怎么了?”

方奇把事情说了说,葛昭昭“哦”了声,“他俩已经被拘留半个月了,你们刚好在南方,而且我们与他们牵涉并不深,他们的帐目是另外一份,与咱们公司是分开的,也就没打电话通知你。你朋友的事作个了断也好,否则你不会安心的。”

过去泡了杯茶给苗苗,从后面抱住她,“苗苗,现在真相大白,现在跟方奇又整天粘乎在一起,这是因祸得福啊,应该高兴才对嘛。要不,中午请你们吃饭,咱们现在发展的这么好,是该庆祝下。”

她是哄人高手,几句话就把苗苗给哄笑了。

中午就在公司门外的小酒店吃饭,没想到一进去竟然看到罗小军坐在柜台后面,“我靠,这店你开的?”

罗小军一抬头,“大哥!”从里面蹦出来又搂又抱,跟个哈士奇见了主人似的,弄的方奇好不难堪,推开他:“别介,我可不是GAY,滚远点!再过来我踹你!”

苗苗和葛昭昭咯咯直笑,罗小军对服务员说:“让上面最大包间里的客人滚蛋,老子有客人!”

方奇忙说:“你小子疯了?!咱们才三个人,你把人赶走什么意思,不想做生意了?”

罗小军一梗脑壳,“你管呢?我的店我作主!”

服务员跑下来,“他们不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