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那匹马跑到清风阁下,来人翻身下马,沿着台阶快步流星跑上阁楼,他来到门口抱拳施礼:“方大人让我前来助二位一臂之力!”

高长恭仔细一看这纸将军,便明白这是傀儡人的干的事,便说道:“也没什么,只是关下有个喇嘛在窥伺咱们罢了。”

这位纸将军趴在窗口朝那方向一看,果然看见那个喇嘛,他探头看那边时,正巧那边又射出一箭,纸将军一偏头,张开的雪白牙齿一下子叼住那支箭,还没等箭燃烧起来,纸将军就像吃辣条似的三嚼两咬就把那支铁箭给吃了。

别说黑水妖和高长恭都觉得不可思议,便是那喇嘛看了也是惊奇不已,不过他看清楚楼阁中那张雪白的脸便也明白怎么回事了。傀儡既不是妖也不是鬼,想拿铁箭射傀儡,跟讲笑话差不多。自知也占不到什么便宜,一拨马匹调转马头“驾!”飞马而走。

傀儡人怕高长恭和黑水妖,但是这机械没有脑子,不知道什么叫怕。就站在楼上替他们守望着函谷关直至天蒙蒙亮才走。

苗苗早晨正在床上睡的香,就听方奇在院子里拿腔作调地念:“啊,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至此不想回……啊,渭城细雨砸灰尘,房子间间柳树新……亲亲,你起床了吗?”

苗苗听这家伙正在耍酷装逼,肯定不是想逗自已,而是要念给隔壁的妹子听,不然丫的跑到院子里得瑟个什么劲儿?心中好不气恼,大声骂道:“亲个屁,我只听到公鸡打鸣的动静!”

方奇跑进来,涎皮赖脸地坐在床前:“苗苗,还是你说话最好听了,就像夜莺唱歌。”苗苗转过身子不理他,这厮貌似滑嘴油舌的本事见长。

吃了早饭两人照例要去看病人,这么长时间,大多数轻伤病人基本上都痊愈了,这些人都要拉到校军场上去训练,远远的就听见那个方向传来号令和鼓点声。

方奇看完重伤兵卒,又来到校军场上,那些兵卒被分成好几列纵队,步兵归步兵,骑兵归骑兵。现在还剩下一个千夫长,哈撒儿那个千夫长被他给宰了,脑袋瓜子至今还挂在城头上示众呢。

侍卫官跑过来施礼:“长官!”

方奇点头,“起来吧。”他记得这小子原先也是跟月烈公主在庆州和自已打过架,不过他比哈撒儿识时务,不会像哈撒儿是个狗屁不通的睁眼瞎,但一时想不起他叫什么名字,便问道:“你跟着公主殿下多久了?”

“回长官话,已经快三年了。”

“那好,我看你也算是对公主殿下忠心耿耿,你就接过哈撒儿的职务,管着一千号人吧。”

这小子大瞪两眼,简直不敢相信,“长官,这——”

方奇很不耐烦,“愿意还是不愿意,不愿意我换人!”

侍卫马上单膝跪下,行个屈膝大礼,“我愿意!”是个人都知道做侍卫最大的好处就是空降下去当个官,再捞几年资本就能升官发财,这是所有侍卫的梦想,他又哪有不愿意的道理?只不过从来也没想到无权无势的自已能被天下掉下的馅饼砸中,从地上爬起来纵身上马就要走。

方奇忙叫住:“喛,我话还没说完呢,你叫做什么名字?”

“回长官话,我叫突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