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奇一听苗苗说话,不由一阵的狂喜,把她放下来:“苗苗,你没事吧?”

苗苗想了想,“你喝了那水,不是死了吗,怎么又活过来了?”方奇摸摸头,“谁知道,也许是我很牛逼吧,没死掉,你也喝那水了?”

苗苗一蹦老高扑到他怀里,“感谢天感谢地,感谢阳光照大地!”搂着他的脖子,两眼亮晶晶地看着他,“没有你,我也不活了,可是那水也真是奇怪的很,就算是喝毒药也没有死的这么快的吧。”忽然压低了声音说:“别动,这地方有野兽!”

方奇眼睛斜视,就看见身侧十多米的黑暗之中有个绿莹莹大似脸盆的亮光,把苗苗轻轻放下,把铁胎弓也背在身上,对苗苗说:“你快跑,我跟在你后面。”苗苗果然扭头就跑,方奇一抖手里的大铁枪虚张声势地大吼一声:“瘪过来,再过来把你们嗝屁掉!”

可是那野兽哪里会听他的,冲着他张开大嘴咆哮如雷,野兽咆哮吹过来的风简直就像是刮起了二十级台风,吹的方奇站立不住,手里一撑大铁枪弹身飞逃出去。这回他算是看清楚那野兽的鼻子了,野兽的鼻子长的跟个大山洞似的,而且是两个大山洞,那嘴张开了露出的牙齿跟门板一样。

如此之大的野兽,别说打猎了,就是呼出一口气就能把他给吹飞了,还打个屁啊,逃命要紧啊。

方奇借着风势弹飞出去,几个撑杆便追上苗苗。兔子急了咬人,人急了一样能跳墙。方奇一把抱住苗苗顺手把她放在后面,苗苗像个小袋熊似的吊在方奇后背上。

方奇挺着大铁枪跟跳蚤似的,手里紧着往地上撑,一撑一落便是几丈远,可是他完全忽略了这头野兽的庞大,只觉得身后天崩地裂般的巨响,脑子里只有两个字:快逃!使出全身的力气弹跳,很快便来到悬崖边,纵身跳上崖壁上,那杆铁枪都让他使的跟螺旋桨推进器似的,要多快就有多快了。

野兽奔跑到悬崖边,眼睁睁地看着这只小跳蚤蹦的欢实,还觉得挺可口可乐的,蹲下看着这只跳蚤一跳一蹦地上了悬崖,等到它回过味来,大跳蚤带着小跳蚤已经爬上去了。野兽也很恼火,蛮好玩的把戏没了,气的它在下面汪汪乱叫。

方奇和苗苗爬上悬崖,听见这动静气的要吐血:“这特么是谁家的二哈!”

苗苗从他后背上下来,忙着帮他拍胸口顺气,“开什么玩笑,咱们又不是进了小人国,怎么会有这么大的二哈。”歪着头想了想,“咱们不会是真给变小了吧,不行,得去找个参照物看看。”可是两人在这么个鬼地方,到哪去找参照物去。

方奇一撑铁枪站起了身子,愣了好一会儿:“苗苗,我觉得身体里好像有气息在流动。”

苗苗一听也感觉了下,惊喜欲狂道:“奇怪了,我也是呢。咱们快找个地方修炼下,看看能不能恢复过来。”两人来到两匹马的尸体旁边盘腿坐下开始闭眼禅定。

开始时两人都觉得体内凝滞难动,气海内的阴阳图也如同被冻住了一般,两人催动了好一阵子累的臭死,却无法催动一丝一毫,最后苗苗只得停下:“放气,你先修着,我看看书。”拿出《卜辞》来细细翻看。

方奇全神贯注地将意识在全身都巡查了一遍,只觉得好像并不是甚么被掏空了身体,而只是全身的药气和真力被禁锢住了,寻思道:难道这里是个完全不同于外面的世界?或者,这里是个禁止使用真气的地方。再一想,很有可能,比如说某个大寺庙里禁止拍照,说是怕冒犯了神灵,其实也有打闪光灯可能会吓着人的意思。又像是进入宫禁严禁带刀枪等利器是一样的道理。难道这里是某个神庙的故址,如果真是,那么真有可能是被某个大能下了禁制。或者是此处有特殊能量……

胡思乱想了半天,终不得要领,再将意识转到风府穴,就觉得此穴清凉无比。心里好生讶异,莫不是那只虫子也知道风府是排出浊气的地方?越想越觉得很有可能,因为他扶起苗苗的时候,也摸到她后脑勺上有粘液。

内心里将所有的穴位都在脑子里过了一遍,顿时有个新主意:既然风府已经打开,现在感觉到了一丝气息的流动,我何不把几处重要的穴位都打开,让里面的气息排泄出来,盈满的药气自然就会减少,只要一减少,也许就可以催动气息流转了。

想到此处,睁开眼睛拿出银针在身上几处大穴扎了下去。以前为了学针灸方奇可没少拿自已当试验品,在自已身上扎来扎去。扎了十几针后,果然感觉到有气息排泄出去,可是速度并不是很快。接连不断地在身体大的经络处扎了几十针,才感觉到气息下降的快了许多。

正在此时,苗苗也合上的书本,站起身来:“放气,我有主意了!”方奇收起银针,“甚么主意?”

苗苗说道:“咱们可以利用九宫格来催动。”方奇纳闷了:“九宫阵可是以真气来催发的,阵是死的,没有真气你怎么催动九宫阵运行起来?”

苗苗掏出一枚定风珠:“走,你看我的。”

跟着苗苗来到九宫格中心的河图八卦图前,苗苗将定风珠放在八卦图眼上,“我刚才看了书才明白,九宫阵是双向的,只是启动九宫阵需要外力的牵引,咱们试试吧。”

就见定风珠在图眼中心的沙子上绽放着莹白的光芒,等了快半小时都没什么动静。苗苗摸摸头,有点无语。可是方奇却突然叫起来:“我懂了!”因为他感觉到气海终于有了一丝波动,虽然只是轻轻的一颤,可是总归是动了。

盘腿作跌跏坐在地上缓缓闭上双眼,用心感觉到到内气外放的,捕捉最为细微的一些微动,终于又感觉到体内有一丝丝的波动,伸手将定风珠拿起来放在前额天灵处,一缕细小的灵气慢慢沁入天灵,就好像润滑油倒进了锈蚀的机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