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一骨碌爬起来,就见下面确实有灯火,即使离的非常之远,方奇和苗苗仍然能看到那灯火的诡异。那不是普通的油灯或者火把所发出的光芒,而是一座很高的建筑之上点燃起的篝火。

两人一看清楚那座黑色庞大建筑,便都愣住了:“尼媒,咱们这是跑到什么地方来了,难道又是另外一个空间?”

只见那座庞大的梯形塔建筑底座十分庞大,越往上越小。上面是一个平台,平台上矗立着一个巨大的石像,石像前燃起腾腾火焰,火焰两边站着两排戴着羽毛的家伙,火堆前的石头架子上绑着一个少女。

一名脸上刺挂着大大小小脸环的祭司正举着刀子,嘴里念叨着祭神的咒语。旁人不知道他念的是甚么鬼话,方奇可是听的清清楚楚,“卧槽,这脸环男要杀这个妹纸祭天呢。”

苗苗一把拿出弓箭来:“那还等甚么,先射死他再说。”

方奇忙说:“那不好吧,你先射断石环,我去救妹纸。”

苗苗看了下,叹道:“没戏的,咱们还得下去,要不救不出人来,我守在上面,你下去吧。”

“卧槽,这么高,你让我蹦?”方奇朝那地方一瞅,眼晕呢,别说离那个祭天金字塔还有十几里远,便是飞到那塔上面跳下去也是玩命呢。思来想去,觉得还是吓唬加忽悠会比较好,既然他们迷信,那就好办。

从天而降,代表着天神,谁敢不听?再装神弄鬼装成神仙下凡,命他们放了那妹纸,肯定又是大功德一件。越想越妙不可言,遂道道:“我觉得咱们还是装神弄鬼的比较好,要不弄个炸雷闪电甚么的。”

他这番心理没躲过苗苗的眼睛,也觉得硬抢是下策,古人说:攻战伐谋,不战而屈人之兵呢。打仗要用计谋,不打就能让他们认输才是上策。回应道:“好啊,我觉得你还是忽悠最有本事了,且拿出本事来吧。”

方奇两手一捻,捻出一点极阳之火,随手弹向天空,苗苗也弹出一团阴火。此时他们俩已经飞到金字塔上空,只不过因怕下面的人看见,所以飞的极高。

极阳和极阴之火相撞,立即像一颗炸弹在高空中暴响,“轰隆隆”地声震四野分外响亮。随即两人又分别将新悟透的五行之蛇咒撒向四周。五行蛇咒便是金木水火土,只见晴朗的夜空中猝然掉落了许多星星般闪光的东西,这些光点洒下去如同烟花般的炫丽。一种元素降下去之后,立即会引发其它元素发生变化。

果然,一阵狂风掠过,天空骤然涌起了乌云,接着便是尘土飞扬,吹的下面的人东张西歪,纷纷惊呼道:“快跪拜,天神来了呀!”金字塔下的人们顿时跪下一大遍,一齐山呼祈祷。

天空雷声隆隆电光霍霍,狂风吹的石头平台上的火焰呼呼直响。吓的那些武士和祭司也跪下磕头,脸环男应该是个大祭司,他的脸环最大,也是最多,根据方奇和苗苗的认知,他应该算作个领导了。

这小子阴着脸抬头看着天空,他的眼珠子是全黑的,在摇曳不定的火光之中,那黑眼瞳里映着两个黑烟鼓荡的怪物从雷电交加的乌云中降落下来,那两个怪物虎头双翅,身似流烟。

而怪物身上坐着两个人,此二人身上金光闪闪,好似金甲天神一般。直待到那两人降落到石台上,那两匹怪物嘶吼了声,化作团团黑烟竟然渐渐没了。看起来就好像那两尊神长了翅膀一样,只是这翅膀很快便变淡变成烟气消失。

脸环男大祭司竟然没能看出这两人到底是干嘛的,只是看他俩金光闪烁从雷电中下来,显得十分牛逼。

方奇一上平台立即来了段肚皮舞:“天空一声炸响,老子闪亮登场!”一指那立而跪的脸环男,“尼玛那戈壁,说说,你为甚么不跪下!”

脸环男愣了下,以为他说的是咒语,因为没听懂嘛,便把右手扶在左肩膀上微一弯腰,眼珠子又变回来:“额嘀神啊,你们为何而来?”

方奇能听懂他说的是什么,便用他们的语言指指石头:“老子问你为甚么不跪下!”苗苗就是个帮凶,用罗汉狮子吼喝道:“放肆,跪下!”脸环男虽然没打算要跪下,因为他是大祭司,身份比国王还要高,即使是见了神也不用跪下的。可不知道怎么回事,膝盖一软“扑通”地声跪下了。

低头一瞅,艾玛,膝盖中了一箭!这特么谁干的?!他两眼往旁边那群武士里瞅,就见人群中有人悄悄收起弓箭,不由大怒,心道:等老子下去把你拿去点天灯!

方奇在上面就觉得这脸环男不善乎,现在窥探出他的心思更是厌恶,这样的家伙坚决不能留下!这人有些邪门歪道,看来好像是修了什么邪术了。在这样宗教权利至上的社会,他的权力比国王还要大。

别说古代了,就是欧洲中世纪宗教立国的国家里,仍然是教皇说了算,国王在他眼里就算个屁。教皇要说睡了皇后和公主,皇后和公主就得乖乖去待寝。更别说这个看似原始的部落了,说弄个妹纸来祭天,也没人敢反抗。

啊呀,社会无论发展到何种程度,人的这种奴性都会发生扭曲。即便是母国人那么高的文明,他们还不一样喜欢祭天?!所以说宗教这东西,可以促进文明发展,又不可避免地堕落血腥。

脸环男跪下了,可是却抬着脸目光灼灼地瞅着他俩,苗苗算是看出来了,这厮是不服气,总认为自已是一国大祭司,可以享受不跪的特权。

方奇可不管神码特权不特权,上去便抬起臭脚跺在他脸上,暴喝道:“你娘没告诉过你,见了神仙不能看吗?!”

卧槽,方奇心里有气,这脚跺的也恨,直接把脸环男给从九百九十九级神台上踹下去了。方奇本来不是什么好人,他哪里管你什么地位,甚至连脸色也不会瞧上一眼,跟泼妇骂街一样,顺带着把狮子吼也用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