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奇苗苗都没想到大沙漠深处发出强烈亮光的居然是高原的一个凹陷之地。那道光柱从那处凹陷之处冲天而起直射天空,看起来就像个巨大的探照灯,不由感叹道:“你说霍金要是看到这一幕会不会给吓的尿裤子?”

苗苗翻个白眼儿,“能不能别逗比了,那里发出这么强的光,会不会是悬浮的巨大湖泊,下面是火山?”

方奇脑洞没她大,想了想,感觉这个脑洞开的实在是太大了,物理学上利用水珠形成凸透镜倒是有可能实现,但悬浮在火山口上的湖泊把火光凝聚起来发射到天空,这什么人才能做的到?

“你不会又是说是外星人干的吧?反正我是觉得这个说法不靠谱。如此之强的光谱,可不是什么火山所能形成的。太科幻了,我的处理器已经超负荷了,咱们还是撤了吧,免得让那光给做成烧鸡。”方奇也不管苗苗干不干,自已先下去了,气的苗苗从上面追着一路骂下来。

方奇落在沙滩上,免不得又要挨苗苗一顿爆炒毛栗子,好在他的脑壳久经考验,已经能承受的住打击。苗苗见月亮已经落在海面那边了,时间不早,也不敲他,只说:“走,进去睡觉吧。”

次日几人早早起来,小黑哥们早已准备好了吃食和各种果子榨的汁液,这里的果子非常甜,还有椰子之类的。他们要赶在太阳出来之前到达垒布村,这里属于热带,只要太阳一出来,气温就直线上升,就是晚上还算舒服,不冷不热,就是睡在沙滩上也十分惬意。

小黑哥把吃的喝的搬上马背驮上,还系上好几道绳子怕半路上颠掉了,方奇付了报酬告辞而去。一行人打马如飞朝着西边的垒布村跑去。这里是沙漠地带,有着森拉山阻挡,高耸的地方沙子一时蔓延不到海边,所以沿着海岸边倒还长着郁郁葱葱的椰子树和又粗又高的面包树。

路并不难走,到中午时分他们便到了垒布村,垒布村实际上是坐落在山峰之下的一个村落,这个村落同样是靠着打鱼摸虾度日,有时还会弄些果子送去集市上卖。

这里屋子则是清一色的长大的椰子树叶盖成的尖尖的草屋,看见他们骑着高头大马,一个个跟看怪物似的看着他们。方奇他们下马用瘪脚的毛利语跟人家套磁:“大哥,俺们是做小买卖的,想在你家买点吃的喝的,当然喽,我们有银子。”掏出一块碎银子递给那个打扮的大花脸似的黑老子。

黑老子一般是以物换物,银子这东西也见过,那些都是有钱人才用的东西,不敢收。回头向草屋里招呼了一声,呼呼啦啦出来五六个女人,有的抱着两个孩子,有的又拖又抱,有的还在奶孩子。

方奇给这黑老子闹懵逼了,我去,我们只想吃个饭而已嘛,你把你这么多大小老婆叫出来干嘛?要让她们待寝吗?吓死我!又对着黑老子做个划饭喝水的手势,“别误会,哥们只想吃饭喝水,待寝的不要。”

大伙在后面嘿嘿直乐,黑老子倒是挺热情,一个个介绍,反正方奇是一个没记住,心说这黑老子还是厉害,他丫的也不怕法院和计生办找麻烦。看到那帮女人各忙各的,才知道是误会人家意思了。原来他们吃的东西便是砍面包树,从面包树里流出的浓汁好像淀粉一样,在太阳下面晒上一会就会变成面粉。

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做饭的,十分稀罕,一个个围着看稀奇。还有女人去采摘来野果,黑老子跑到海边就能抄回来一条大鱼。苗苗说:“难怪他要这么多老婆,感情人家生活没压力,多要几个老婆吃穿不愁啊。也不用发愁儿子长大了还得准备一套房子,更不用担心要择校退休什么的。”

方奇对她竖起大拇指:“满意度一百分,要是给我这种生活,我恐怕一天都活不下去。”恐怕任何一个中原汉人都不会愿意选择靠多讨几个老婆过上好日子,非把他累死不可。这黑老子没事就可劲地造娃吧,反正不愁吃穿,穿衣服都不用了,这里天气这么热,连布料都省了。

女人在陶盆里把面包粉揣成团状,洒上盐末和切碎的鱼肉放在火上烤烤,饭就做成了。黑老子招呼他们开饭,方奇咬了一口,味道蛮奇怪的,有点甜有点咸,还有点辣,但总的来说味道还不错,很像做出来的烙饼。

苗苗吃着这东西,赞不绝口:“哈哈,这是真正的绿色食品,太高大上了,咱们得让他们多准备点。”方奇对黑老子一边比划一边说:“能不能给我们多准备点吃的,我们要带上去沙漠里。”

黑老子对他几个老婆咕噜咕噜说了几句,那几个女人头顶着陶盆又去采割面包树汁液去了。

方奇他们几个吃饱喝着椰子汁,蔡小娥说:“这地方的人还真是奇特,靠山吃山靠树吃树。这黑老头要不了多久就会有个部落的。”大伙一齐笑。黑老子也没懂他们说的是什么,也呲着雪白的牙笑,听到屋子里有呻吟声一猫腰钻进去,里面传出女人的叫声。

众人面面相觑,这黑老子也太那个了吧,客人还在门口呢,啥时候不好干活,偏偏要当着大家的面?这老头还真是!就在大伙都觉得挺难堪的时候,黑老子又钻出来了,方奇一眼看到他弄了一手的血,吓了一跳:“黑老子一跳,这黑老头太黄太暴力,不晓得对女生温柔点咯!”

这黑老子跟没事人似的跑到水边洗手,苗苗听里面女人叫声不对劲,狠劲踹了方奇一脚:“你也太污了吧,恐怕不是你想的那样,进去看看,怕是要生孩子难产。”说着自已先钻进去,在屋子里喊:“放气,快进来,这女人快要死了。”

方奇赶紧猫腰钻屋子里,借着亮光看见地上躺着个大肚子女人,身子下一滩血,果然只有出气没进气。上前一搭脉搏,“我次,这不是死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