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出来的那男人一听方奇说话,本来还想着打电话叫救护车的,皆疑惑不定:“这位先生,您能治?能不能请您出手?”但是,里面那个吊眼眉妖媚女人却是上下打量着他,语气很是不善:“你算是干什么的,我爸有病叫救护车送医院,耽误了病情你负责吗?”

方奇摇头无奈苦笑,心说,有些人就是这样,就算你施以援手,人家还以为你别有用心,怪自已太多事,便冲那男的笑笑往回走。

谁料那男子却紧追上来:“这位先生,我看见您与孙教授在一起,你真有办法吗?”

见这人倒是救父心切,便说道:“血压猝然升高很是危险,很可能会千万血管迸裂,你叫救护车来大概要半小时,这么段时间极有可能会形成脑溢血或心脏供血不足而猝然停止。我倒是跟着孙教授学了一手推拿可以缓解不断增加的血压。”

男子当然知道自已父亲的病情,连连点头:“那请先生先救救家父吧,您提出什么样的要求,我都会答应您。”

方奇见这男子是真怕父亲出事,也是孝子的拳拳之心,遂说道:“那好,你让服务员找来冰袋,我需要些冰块。”

男子马上拉住服务员,让他去找些冰袋来,带着方奇来到包厢里,在妇人惊讶的目光中来到老头的面前,这妇人还喋喋不休:“朱温,你真相信他,万一爸爸给他治死了,咱们跟他打官司!”

方奇皱皱眉头:“我是救你父亲,如果你不想救,我完全可以不管。”

朱温赶紧去哄他老婆:“小花,他是跟孙教授在一起的医生,人家说的全对,等救护车来了就已经晚了。”

那女孩也劝她妈妈:“你少说两句吧,先救了爷爷再说。”

方奇摇头,接过冰袋把靠在坐椅上的朱老头的头颅扶正,让朱温拿着冰袋托住其父后脑勺,两手叉开手指分别凝结出寒气在额头上轻轻按摩了几下,一缕寒气自额头天门穴沁入,很快就将即将膨胀的脑血管受冷收缩,随着血液的循环冰冷的血液很快就回流到心脏。

朱老头眼皮子抖动几下,慢慢睁开眼来,嘴里吐出一口浊气。方奇早在他清醒就已经退到一边,老人昏迷不醒再吐出来的浊气是为虫尸之臭,也就是三姑尸虫的臭气,这股气息就算是普通人闻了也会作呕,也就是人们常说的死人味儿。

“好了,老爷子,这酒喝一杯叫健体,喝两杯叫贪杯,喝三杯叫找死,喝四杯叫玩完儿。以后还是少喝点吧。”方奇拍拍手就要离开。

朱温忙说:“先生,请把您的帐号给我,您救了家父,我给您打五千块够不够?”说出这话来又觉得父亲差一点就走了,马上又说:“那一万吧。”

方奇本来也是觉得他是个孝子略施援手罢了,并没有打算要他钱,刚要推辞,不料他老婆却尖叫起来:“朱温,你是不是背着老娘藏了私房钱?爸爸吃了药就能好的,他不过是凑巧罢了,我看一千块也就够了,把剩下的钱全打给我。”

朱温一下子尴尬了,朱老爷子气的一拍桌子,朱温马上回过味来,也不理他老婆拉着方奇往外走,他老婆紧跟着便出来不依不饶地叫:“朱温,你敢不听我的?你给我站住!”

朱温可是惧内的男人,见老婆扯住他的衣服不放,也觉得脸上无光,抬起脚来把婆娘一脚踹翻:“滚你娘的,要不是你不给爸买药,我爸还不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