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艳拼命在背后打手势,可是她又是指刘璞玉,又是指自已,方奇也不知道她想说什么,张大嘴巴看着她。

刘璞玉扭过脸,吴艳那只手就僵在半空中,在额头前摸摸,又鼓起腮帮子吹的额前头发乱飞:“这个空气刘海不错,很好看,我可以自恋下吧。”

刘璞玉再回头看方奇:“你俩搞什么鬼?”

方奇摊摊手,“我什么也没干呀。”吴艳也是耸耸肩,表示自已也很无辜的。

刘璞玉放下筷子,拿出手机调出微信图片放在方奇面前,方奇伸手一看,我去,这特么谁给拍的,正是自已陪着三个大美女逛街狂虐小偷时的情景,再一弹开播放键,里面传出嘈杂的声音,当然,还有方奇揍人,让葛昭昭去取钱包的事。

吴艳凑过来看,不过她可不是要夸赞方奇的武功多牛叉,“哇哦,小黑哥又找了仨老婆耶。”

方奇也是无语,“我有解释的,这个个子高高的是大师姐,那个小小的是小师妹,还有一个是我们一个村的。这谁偷拍的?”

吴艳唯恐天下不乱:“嘻嘻,还有大师姐,还有小师妹,还有个青梅竹马的玩伴,玉玉姐,有故事,这可得好好挖一挖,不能轻易放过了。”

方奇这才明白,原来大小姐是生气了。

“你们闹的这么凶,还怕别人拍?”刘璞玉拿起手机关掉视频丢在一边,“吃饭吧。”

吴艳也没料到战斗这么快就结束了,还不停地对方奇作出各种威胁的鬼脸,好在方奇已经有了免疫力,这家伙见没能成功的策动刘璞玉对方奇动用家法,也只得悻悻作罢。

此后的饭局上大伙都不说一句话,跟往日的活泼气氛相比,很是沉闷。方奇咳嗽了一声:“这个,我吃好了,等你们吃完我有话要说。”

刘璞玉拿起他的碗满满盛上汤,还捞了几块海参和炖肉,推到他面前:“你平时都是喝汤的,喝点海参汤,有利于顺气。”

方奇抬头就见吴艳对他作了个狠狠瞪眼的表情,可是面对着大小姐给他盛的这碗乳白色的海参汤,心里还是挺感动。原来以为大小姐是生气吃醋,耍点小脾气,也许是,也许不是,可见她的心里还是挺关心自已的。

喝了那碗海参汤,刘璞玉和吴艳也吃完了,一齐看向方奇。方奇干咳了两声,开口道:“其实吧,我去接机的时候,才遇到的小师妹,原来我也不知道她们都来了。昭昭姐是我以前的股东,她对公司管理有一套成功的办法,我想让她来管理现在的公司。张胖子原来的公司快被他给开倒了,他们俩一个适合开拓市场,一个适合稳步发展。我根本不知道,小师妹原来是吴氏家族的人,原来我和苗苗跟她爷爷学过功夫,她来接机的人恰好是我们同村的。”

吴艳皱紧眉头:“WHAT?就酱紫?难道没有发生点什么四屁,碰撞,火花之类的事情吗?”

方奇对她那小脑瓜里的复杂想法也没觉得奇怪:“什么事都没发生,你是不是觉得蛮可惜的?其实还是蛮精彩的。我们在酒店吃饭,接着来了一个铁手高,原来他才是小师妹的追求者。我捉住四个小偷,结果被人给盯上了,铁手高一人力敌三个黄阶高手。接下来就更有戏剧性了,我们在包厢里吃饭,突然就冒出个求婚者,说是从国外追逐着昭昭姐回国的。结果,我去车库取车的时候,跟那个凡克成的保镖打了一架。”

吴艳听的正高兴,见就这么断了,不满道:“喂喂喂,没了?多么精彩的故事,愣是让你给说的干巴巴的,真是的。我还以为,那是个蒙面大盗,抢着你的昭昭姐就跑,然后天空喀嚓一响,你就牛逼哄哄地上场了,风流倜傥卓然不群衣衫飘飞,双手背在后面,对着他们很装叉地说:放开我的女人……”

话还没说完,额头上就挨了一下,刘璞玉瞪眼道:“你是在拍电影的吧。”

吴艳揉揉额头对方奇做个鬼脸,不过方奇这番解释确实也起到了效果,刘璞玉握住了方奇手,好像已经解开了心结一样,呃呃有声地从胸腔里吐出一口气息,可是也就在那一刻,方奇突然看到她眼神里好像有股解脱,有种难以明言的异彩。

方奇蓦然惊怵,一把握住她的手,对吴艳说道:“快扶住她!”迅速闭目进入五彩空间,源源不断地将真气注入到她的体内。他只觉得自已的真气如同潮水般汹涌起伏,狂泻而出。而刘璞玉的体内却像是个干涸的沙漠,无论多少水流倾注进来,都没法汇集成一条小溪。当他再想睁开眼睛时,只觉得自已好像狂奔了数百公里,全身的每块肌肉和骨头都疼痛难忍,极度的疲惫不堪让他只能听到遥远处飘渺的声音:“小黑哥,你别吓唬我,你到底怎么了……玉玉姐,你们怎么了?”

方奇握住刘璞玉的手腕子叫吴艳扶住她,吴艳也察觉到不对劲,站起身来扶着刘璞玉时,只觉得刘璞玉的身体如同个充满了强大电流的载体,阵阵真气如同狂潮从刘璞玉的身体里喷发出来,吹的两人头发都根根直立,甚至连身上的汗毛也都站起来。

吴艳从来也没见过如此恐怖的景象,可也明白玉玉姐的怪病又发作了,可是她却手足无措,不知道如何是好。眼泪迸流地叫着小黑哥,叫着玉玉姐,可是这俩人却好像要手牵着手要一同步入死亡殿堂一样。她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高喊着:“小黑哥,带上小老婆,我们一道死!”伸出手掌搭在他俩的手上,轰然地一声,真气爆炸掀起的气浪震的餐桌和破碎的玻璃横飞出去。

意识逐渐剥离,一直到现在方奇还闹不清楚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更不明白刘璞玉身上出了什么问题。可是,就在他失去意识的那一刻,身子一股浪潮重重推开,他的手与刘璞玉的手腕也脱离开来。

在他的意识世界里,时间极其缓慢,以至于他体内的真气瞬间被排空,他也只是感觉自已好像被浪头冲击一般,只能随着波涛而飘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