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贱客都不好意思,大贱客说:“我们下山本没带多少钱,前段时间二弟又住院,你要是再不回来,我们可就撑不住要回去了。”

方奇奇怪:“咦,不说古武门派都是有钱人嘛,你们怎么会这么穷?”大贱客苦笑:“方先生,你有所不知,我们小寒山的铁血派每天只修炼,又不与世俗界那些世家打交道,还有多少钱?”

方奇一想,还真是,现在搞实业的不如炒房的,认真修炼的不如服丹药的,你修炼几十年也未必能就冲上天阶,人家花十几亿买一颗神品丹药就能冲阶成功。也不知道曾家有没有追回那颗丹药,曾老七不打他电话,他才懒得去管那闲事。

店家送上三碗水饺,还额外送来一碟三块油烧卖,说是赠送的。方奇把账结了,问二贱客:“你是不是病还没透,才住院的?”二贱客边吃边说:“你虽驱除了我身上的鬼气,可是身上又起了疱疹,不过不是在后背上,而是手臂上,现在已经好了。”

等他们吃完,方奇带他们住进宾馆,进了房间才开口说:“实话跟你们说吧,你们惧怕的那个白胡子老头,我这几天到他家了。他对莲花大厦的事挺了解,你被人拉的事不是他做的,而是另外有鬼作祟。现在你们告诉我,这事该怎么办吧。我那位小朋友正在读书。不建议你们搞什么绑架什么什么不讲理的手段,有话跟我说。”

这兄弟仨顿时面面相觑,苦着脸:“我们还以为你能帮我们说服她呢。我们跟师父也联系,师父说你那朋友是他女儿,多年前铁血门遭到灭门大祸,所以他不想仇人再祸害他的家人。”

方奇已然成竹在胸,隐藏世家的杨家和世俗界的施家就是屠杀铁血门人的凶手,这种以下犯上的勾当居然没受到惩罚,也不知道当年的暗夜山都在干了些什么。不过,此事还是得等到他见到温宋两位长老详细了解下比较好,不能偏听偏信。再说了,谢兆陵也不是什么好人,谁又能知道他说的事是真还是假?

至少韩梦有唐糖保护,至少暂且不会有什么事,再不行,把杨威派过去保护她,这老小子养了一身膘也该动动了。再不行,自已也可以出手。他不相信杨蒿和施家还会再次勾结起来对韩梦下手。

所以方奇的回答很霸道,根本毋庸置疑,这兄弟三人挨在一起商量了一阵子,随后大贱客拿起手机打给他师父。过了会,大贱客把手机给他:“我师父请你接听。”

方奇就听到电话那头传来个冰冷的声音:“我要把女儿接回山上,你有什么权利拦着?”

方奇的声音更冷,“大叔,你也好意思说是你女儿?你当年偷了人家的一千万跑掉,没给你老婆孩子一毛钱。你女儿差一点被人拐走,你知道不知道?现在她长大了,不用你管了,你又跑过来恬不知耻地说是她爸,还要点碧莲不!”

电话那头好一阵沉默:“我当年是怕连累她们母女,你知道什么?你怎么会知道我女儿那么多事,你到底是谁?!”这家伙声音中带着愠怒。

“呵呵,我是谁,就你这种人渣还真没资格问!”方奇冷笑道,“你跑之后,你老婆独自带着她女儿,我刚才也是说错,她不是你的女儿。你女儿光荣地做起小偷,她偷了我的钱,偷的还不是小钱,是五万。后来我才知道她到处偷钱是为了救她妈,她妈得了肾病,我借给她几十万,帮她妈看病,资助她读书。”

大叔一连叫了好几个你,“你是不是我女儿不怀好意了?你想用钱打败她们,让她们接受你?你这个趁虚而入的伪君子,衣冠禽兽!”

方奇哈哈大笑:“是啊,她们很乐意接受我,怎么了?在她们最困难的时候,我给了她们帮助,可不像你这个人渣,跑的没影子了。她在学校被流氓骚扰你知道不知道,她家房子要强迁,还要挨打受骂你知道不知道,我给她们安居乐业的机会,保护她们不受欺负。你若说我是衣冠禽兽,那你这个只知道跑路的又是什么?我只能送你两个字:人渣!”

电话那头咆哮如雷:“你等着,我要弄死你!”

方奇得瑟道:“你若有本事就放马过来,我要是怕你,就不姓方,姓圆!哦,我还忘记告诉你了,你的这三个弟子被我揍的满地找牙,今晚吃饭的钱是我付的,住宾馆的钱也是我付的。你这个做师父做爸爸的,对不起老婆孩子,教出来的徒弟都快要去要饭了,你还有脸活着?不如撒泡尿把自个淹死算了。”

方奇就听到那边传来“咚”地声闷响,貌似那家伙把什么东西给摔碎了。不过方奇也懒得跟他再啰嗦,把手机扔给正在发呆的大贱客,对他做了个剪刀手:“成功!你们的饭票和住宿问题解决了,要是你们师父也没钱,那你们只好去马路上表演杂耍混饭了。”

三贱客脸色苍白,额头上直冒汗,当着他们的面把他们师父骂的狗血淋头,这不是打他们的脸嘛。话虽然说的很难听,可是却字字珠玑,男人不能为老婆孩子遮风蔽雨,这样的男人还叫男人吗?

方奇看他们三人脸上都很难看,不以为然地拍拍手:“我骂他是为了让他来承担责任,躲藏在山上算什么男子汉。说起来,我是他女儿的朋友,也不算外人。让他见见老婆孩子,至少也要给她们母女一个交待吧,你们也不用纠结了。”

大贱客对方奇拱拱手:“你骂的我们全身是汗,无颜以对。想来师父不跟我们说起事情的来龙去脉,大约他心里也是愧疚的,当年一去不返也是被逼无奈吧。”

方奇冷笑,“你倒会为他开脱。我且说一句,假如再有仇人来灭门,你师父先跑掉了,把你们兄弟三人扔下不管,你们会怎么想?”“呃——”三人都相互看了看,大眼瞪小眼,却又无话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