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爷啊,俺哪里有公文啊!俺火急火燎地赶回来,就是为了去接俺家妹子。”

“没有公文,你去接天皇老子也不许通关!”

“官爷,你不知道啊,俺家妹子长得水灵极了!听说匈国的士兵可不比咱们翱龙国的,一个个如同强盗淫贼,如果俺家妹子在赤儿城呆久了,被他们看到,那恐怕遭毒手啊!”微微颤抖的哭腔,又急又忧的表情被白凤歌表现得淋漓尽致!

任谁见这模样,都会相信“他”是一个担忧亲妹子的好哥哥。

士兵闻言,上下打量了白凤歌几眼:“噗哧……瞧你这模样,你家妹子能水灵到哪儿去?”这话刚说完,又想起白凤歌的后半句话,心中觉着有些自豪,便一副和蔼爱民的模样道:“不过匈国的士兵的确是穷凶极恶之辈,可不似咱这么好相与。”

见状,白凤歌硬生生地堆出狗腿的模样:“那是!咱们翱龙国的百姓们都知道咱翱龙国的官爷们个个英武非凡爱民如子英勇善战,若是哪一家的姑娘嫁给一个官爷那在邻里乡间可是十分长脸的啊!”

“你这小子倒是会说话,哈哈——”被糖衣炮弹这么一轰,士兵脸上的不耐烦彻底消失不见,开怀大笑。

“那官爷你看啊,俺家妹子也是翱龙国的百姓啊,虽然嫁到赤儿城,但也是嫁给翱龙国人的,俺全家上下祖祖辈辈可都是翱龙国的百姓啊!官爷,您能眼睁睁地看着俺们这些百姓置身于危险之中么?”

“这个……”士兵面露难色:“不是我不放你去,而是上头有令啊!如若我放了你那是会被按照军规处置的。”这个小子挺讨喜,看起来也不像是细作,但是不许通关的命令可是摄政王亲自下达的,谁敢违抗?

“官爷。”白凤歌走近士兵,不着痕迹地从袖口里掏出一个布制钱袋,塞到士兵手中:“官爷们为我们老百姓保卫家园,这是俺的一点心意,还请官爷收下这份小小的心意,和那些官爷们去喝喝酒水解解疲惫。”

白凤歌是何等人?士兵态度的转变她自是收于心底,连哄带诱,就不怕他不上钩!

“呃,这个……这多不好意思。”士兵拿着手中的钱袋,沉沉的手感不用掂量便知道里面很有货!

“官爷,这是心意。”

“咳咳,你们的心意我知道了。”士兵轻咳了两声:“我去给你小子试试看,能不能通融通融。”

他们把守在关口上,岂会又不收银子的道理。

再加上,这个小子出手比别的人还要大方一些,估计是有戏的。

“有劳官爷了!”白凤歌一脸激动道。

呼!

收了银子就好了,怕的就是不收银子!

只要对银子感兴趣,这边关,她便是用银子砸,也要给砸开个窟窿!

士兵点点头,然后转身向着守在关口的另外十余名士兵走去。

片刻之后,士兵回来,看着白凤歌道:“要走就趁现在,赶紧走。”

“谢官爷!”白凤歌点头哈腰猛地道谢。

“别罗嗦了,快走。”士兵挥挥手道。

“诶!”白凤歌满口答应,旋即爬上马车,驾着马车出关。

马车刚行出五里地,白凤歌便看着前方皱起了眉头。

远处,一小队人马正缓缓行来。

躲?

这里前不着山后不见谷的,前面的人自然也是看见她这辆马车了,现在躲不就是告诉人家这辆马车有鬼么?

抛弃了躲的念头,白凤歌驾着马车继续前行。

当看清楚那队人马为首之人的时候,白凤歌心中暗叹这世界可真够小的!

那为首之人,赫然就是龙钰!

“前面的马车,停下!”就在白凤歌刚感叹完,便听得一声粗狂的嗓音。

依言,白凤歌停下马车,自己也随即跳下车,低着头站在原地“迎接”摄政王大人带着的队伍的到来。

“你是何人?为何会在此处?”那个刚才喊她停下的粗狂嗓音响起。

“俺是越城人,家里爹娘让俺去赤儿城接俺妹子。”

“出关公文呢?拿出来瞧瞧。”

“是。”白凤歌点点头,然后伸手探向怀中,探了几探,白凤歌抬起头,焦急地看着眼前长相和他的声音同样粗犷的壮汉:“官、官爷,俺、俺的公文没有了!”

“没有了?”粗狂汉子皱着眉:“怎么会没有了?”虽然长相粗狂、声音粗狂,但他那双眼睛中的光芒非但不粗狂反而还有些凌厉。

白凤歌看着那双眼,瑟缩着身子,似是被吓到,但目光却好不闪烁,只是焦急地道:“俺、俺也不知道,刚才俺还给关口的那几位官爷……”说道这里,白凤歌的话戛然而止,旋即恍然大悟地道:

“刚才,俺忘了拿走了!”一面说着,还一面用手比划:“就是放在关口的那张木桌上的!那会儿俺给官爷们看了,然后就去驾车,就把公文给忘了。”

“……”粗狂汉子定定的看了白凤歌片刻,旋即才转过身,三五步走到身后的龙钰身前:“王爷,那人说他的公文放在关口忘了拿来,您看……”

“嗯。”龙钰轻声地应了一声,刚才的话,他听得一字不漏,抬眸看向白凤歌,不期然便看进一双灿若星辰的水眸。

瞳孔一缩,龙塬三步并两步走到白凤歌身前,要将那双眼看得更清楚。

可刚走到白凤歌身前,还没来得及看那双每夜都出现在他梦中的眼眸之时,白凤歌便瑟缩地跪在地上:“官、官爷饶命!俺不是故意弄丢公文的!官爷饶命啊!”

颤抖的嗓音和颤抖的身子都说明了她此刻的恐慌。

但她心中却在冷静地思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