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目的白光在一盏茶功夫之后,缓缓淡了去,最终又恢复了平静。

白凤歌与公仪瑾瑜却在白芒消散之后,双双昏倒在原地。六位美男肝胆俱裂地冲上前去。

……

白凤歌的卧室之中,一众美男焦急地看着床上的人儿。她已经昏迷了足足有半个时辰了,怎么还不见转醒?

墨容有些无力地坐在床前,他根本诊治不出半点异样,可这恰恰是最让人心急的,脉象没有任何异常,但却昏迷不醒……

就在一众美男急躁得快要疯了之时,白凤歌那纤长翘卷的浓密睫毛如蝶翼般轻轻颤动了两下,旋即缓缓睁开眼。

虽然她她的眸子原本便很明亮璀璨,但此刻,却让众人只觉日月的光辉似乎都会被她那双灵动璀璨的水眸给比下去。

“你醒了!”一众美男焦急地围向床榻。

“嗯。”白凤歌对着众人展颜一笑,目光痴痴地在他们的俊脸上一一滑过:“让你们担心了。”前世的恩怨情仇,她全部都想起来了……上天定下的缘分,原来真的是怎么也斩不断的,这些人……隔了三百多年,又回到了她的身边呢……这便是夙世姻缘的力量么?

“方才到底怎么了?你可知道你吓死我们了?!”绯色心有余悸地道:“以后不许这样吓人,知道么?!”

“呵呵,嗯。”白凤歌甜甜地笑着点点头。这个人……,绝对不会再做出以前那种事情了不是么?所以,这一世,他们定然能够长相厮守在一起了。

“你额头上的浮云……”冷唯看着白凤歌额头上那朵淡金色的精致浮云花纹,皱眉。他看得很清楚,是她和瑾瑜被那道刺眼的白光笼罩着之时,凭空浮现出来的……这样的事情,太不可思议了。

“呵呵,不好看么?”白凤歌笑着看向冷唯。

“呃…”冷唯一愣,她对他笑?她何时对他有过好脸色,更遑论这般真心的笑靥了。

“歌儿……你、你不会真的是秋棠吧?”墨容眸色复杂地看着白凤歌,问道。原本以为那只是传说,只能相信一半的……可是,那么不可思议的事情就发生在他们眼前,让他不得不怀疑之前的认知……是要全信还是仍旧只信一半呢?

绯色和兰倾阕也复杂地看向白凤歌,他们对于传说也是知道一点的,所以……

而龙塬、龙钰和冷唯则是完全疑惑不解。

什么秋棠?不是只有白凤歌和凰歌两个身份么?何时又多出了一个什么秋棠的?再者,秋棠是谁他们完全不知晓。

白凤歌一愣:“你们,也想起来了?”他们不是巫族之人,照理说不会传承前世的记忆的啊!

“……没有,我们只是知道天下第一庄密卷上面的内容,而且瑾瑜也告知了我们一些他梦中的事情。”绯色缓缓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呵呵,怎么一回事都不重要。”白凤歌轻笑道:“重要的是,你们只需记住,你们是我的男人便好。”说完,看向冷唯:“也包括你。”

“呃…”冷唯怔愣。这什么和什么啊?什么也包括他?

或许冷唯自己也没有发现,在她说这话之时,他心中某一处角落正在雀跃。

“啧。”白凤歌嫌弃地看着冷唯,摇摇头:“看来几百年的时间还是足以改变一个人的,这样的你,我怕是要重新考虑要不要收了。”当初那个最体贴最细心最会保护她的男人,怎会变成这个死样子的?虽然容貌没有变,但性格……啧,还真是天差地别!她现在还真有些嫌弃了呢。

“胡言乱语些什么?”冷唯俊脸一僵,别扭地转开头不去看白凤歌。嫌弃他?哼!

“歌儿,当初的事情,可以和我们说说么?”墨容看着白凤歌:“我很想知道。”

“是么?”白凤歌挑眉,看向墨容,然后又看向其余美男。见他们脸上都写着很浓浓的好奇,白凤歌甜甜一笑:“呵呵,不告诉你们。”

“……”众美男嘴角僵硬地抽搐了两下,有这样耍人的么?

看出众美男的心思,白凤歌瞬间心情大好,从床上起身:“瑾瑜呢?”虽然知道过去的都过去了,重点是现在,可当初他们让她那般伤心,怨念是必须有的,所以,报复报复也不为过吧。

“他也昏迷了,在他的房内,御医们看着呢。”绯色一脸不爽地道。

如果不知道那传说真的是真的的话,那他到还觉得没什么,可现在确定了是真的了,她却只字不提,这不是存心让憋得难受么?

“我去瞧瞧。”白凤歌起床,在众位美男怨念的目光之中坦然地穿上外衫,悠闲悠闲地踏步向公仪瑾瑜的屋子而去。

不得不说,恢复记忆之后,许多没想通的事情现在倒是想通了。以前,便是因为她优柔寡断,所以最终让原本可以大喜收场的姻缘变成了最后的悲剧,现在……她不会了。

刚走进公仪瑾瑜的院子,白凤歌便和迎面走来的公仪瑾瑜相遇。

面对面站着,两人就那么专注地看着对方,眸中只有彼此再无其他。

“庄主……”不知过了多久,公仪瑾瑜薄唇轻启:“这一世,瑾瑜会抓紧你的手死也不松开。”那一刻,他们的血液混合在一起,解开了尘封了三百年的记忆。

上一世,他的懦弱让他们最终失之交臂,最终让他抱憾而死,而这一世,他不会再让上一世的悲剧重演,他要牢牢握住她的手,不再松开。

“呵呵。”白凤歌笑弯了眼:“求之不得。”终于开窍了呢。

“呵呵。”公仪瑾瑜轻轻笑着,缓缓走到白凤歌身前,将她搂进怀中:“虽然迟了三百年,但我还是要说……我爱你。”将薄唇贴在她耳畔,公仪瑾瑜轻声说道。

好听干净的嗓音此刻却透露出无边的性感,让白凤歌的心湖荡起一圈一圈的涟漪。

白凤歌嘴角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伸手揽住他的腰肢:“再说一次。”

“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公仪瑾瑜轻轻地在她耳边一遍一遍地说着。别说一次,就算是十次千次万次都行。

白凤歌闭上眼,嗅着他身上的味道,感受着他身上的温度,嘴角一直上扬着。

三百年前的遗憾,在这一世,终于可以圆满收场了。原来……三百年前的并不是结局,只是一个劫难,现在她与他们都度过了这劫难,所以以后会是幸福的!

……

话说某日,绯色、墨容、兰倾阕、龙钰和公仪瑾瑜五人得瑟地在冷唯和龙塬面前展示他们新收到的戒指,惹得龙塬和冷唯一阵眼红。

还说什么都是她的男人,可她那分明便是区别待遇!

瞧瞧瞧瞧,别人都有那象征这永恒爱恋的指环,而他们俩却没有!这算什么?!

越想越觉得委屈,于是乎,冷唯和龙塬气势汹汹地杀到白凤歌的院中,将斜躺在大树上悠闲地乘凉的白凤歌一把揪了下来。

“为什么我们没有?”冷唯冷冷地看着白凤歌,口气不善道。

“嗯?”白凤歌不解:“什么没有?没有什么?”好不容易忙里偷闲,这又是唱的那一出啊?

“指环,就是你叫做戒指的那个玩意儿!”冷唯咬牙切齿。

“哦,原来是那个啊。”白凤歌恍然大悟,然后淡淡地扫了龙塬和冷唯一眼:“你们凭什么要有?”说完,便看也不看冷唯和龙塬一眼,身影一闪,又到了树上,继续刚才的姿势闭目养神。

啧,这夏日的凉风啊,吹这就是舒爽,从身体爽到心尖儿了!

冷唯与龙塬黑着脸仰头看着树上的那个小女子。

什么叫做他们凭什么要有?到底是谁说的他们都是她的男人啊?!东西可以乱吃,但话却不可以乱说!既然都已经说出口了,那便必须要负起责任!想不负责任?窗户都没有,就更别说门了!

“白凤歌!我们也是她的男人,让我们牢牢记住这一点的?!”冷唯完全处于抓狂的边缘。要不是因为她那句话,他便不会放任自己将内心的感情全部放出来。

付出的感情就如同泼出去的水,覆水难收,感情也是如此!她怎么可以再他放任自己爱她越来越深之后便抽身离去,那他该如何是好?!

“哦?”白凤歌睁开眼,俯视这冷唯:“谁说的?哈哈,这人还真没有眼光。”说完,还附带赠送一个不屑的眼神。

“你……!”冷唯气得几欲吐血,还要说什么,却被龙塬拦住。

龙塬用眼神安抚了被气得快要失去理智的冷唯,然后看着白凤歌,笑得温柔至极:“凤儿,为何要这般待我们呢?你不给我们戒指这没事儿,可是为何连‘侍寝’也不让我们排队呢?”即便是那些后宫佳丽三千的皇帝,那最不受宠的妃子都还有一块牌子的呢,而他们就连一块牌子都没有。

“咳咳……”白凤歌没想到他会问这事儿,猛然被口水呛住,不停地咳嗽,身子一个不稳,便从树上跌落下来:“咳、啊——!”

冷唯和龙塬目光一紧,连忙飞身过去,最终还是冷唯速度略快一筹,将白凤歌的身子接在怀中:“知不知道那样很危险?!”冷唯低声叱责道。黑眸中仍旧惊魂未甫。

他不敢想象,若是没有来得及将她接住,那会变成什么样子。

“呃,这不没事么?”白凤歌有些心虚道。

“唉——!”冷唯瞪了她一眼,旋即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放柔了声音:“以后,莫要爬上那么高的地方了。”

“没错。”龙塬点点头附和道。

“……”白凤歌看了两人一眼,嘴角僵硬地抽搐了两下。

高……才一米左右的地方……就算是不会武功的人,也不会出什么岔子的,更何况,她的轻功可是天下一绝……这两人也太小题大做了吧?!

虽然暗自腹诽着,但不可否认,她心中却也因为他们的小题大作而被甜蜜溢得满满的。

“你们想要戒指?”女人便是这样,只要用爱将她融化了,那什么事情都好说。

“……”闻言,两位美男相视一眼,旋即双眼放光地看着白凤歌,重重地点点头。

想要想要!

“你们想要和我滚床单?”白凤歌继续问道。

“……”闻言,两位美男吞了一口口水,旋即更重地点点头。

很想要啊!很想要啊!

见状,白凤歌双手环在胸前,斜睨着二人:“可是,你们用什么名义来享受这些待遇呢?绯色他们是当着五万大军的面与我成了亲的,而钰是当着全天下人的面相向我求了亲的,至于瑾瑜,他得到了绯色他们的认可。可你们……”白凤歌淡淡地看了两人一眼:“啧啧……名不正言不顺的,自然没有那些待遇。”

哼!这么久了,他们俩还真能hold住啊!

一不向她告白,二不将要和她在一起的决心表露,还想和要戒指,还想滚床单?梦吧!

“……我们的心思你难道不明白?”两人哀怨地看着白凤歌。那些还用说么?他们心中怎样想,她应该很清楚的才是。

“明白什么?”白凤歌耸耸肩:“我可什么都不明白。”说完,淡淡地看了一眼,便要抬步离去。

“等等!”龙塬拉住白凤歌的手:“凤儿……我爱你。”

“我、我、我也爱你。”冷唯有些不自在地道。要说出这话,还真是有些难以启齿呢……

闻言,白凤歌心中一阵窃喜,但表面上却不露丝毫端倪,淡淡地点点头:“哦。”

哦?哦?!哦!

龙塬和冷唯霎时间有种想要无语凝咽的冲动!

她就这反应?

“好了,既然你们要说的也说完了,我就走了,还有一堆事务等着我去忙呢。”白凤歌将二人的表情收入眼底,心中暗笑,但却不露分毫。

哈哈!今日的天气,真的是极好啊!

“你……”龙塬心底顿时升起一阵挫败感。

她不是说表白了便可以……呃,貌似她也没有明确地这样说,但她方才那意思不就是如此么?

“你们也别这样看着我。”若是外人瞧见了,还以为她对他们始乱终弃了呢!“我这人吧,一向很公平的,想进后宫,那便得绯色答应才行。”白凤歌说完这话,便抬步离开。

真是,什么话都要让她说得明明白白的!

……

绯色一袭红裳,邪魅且妖娆,慵懒地坐在高坐上,又一大搭没一搭地玩弄这无名指上的银色戒指,一副百无聊赖地模样。

龙塬和冷唯并肩站在绯色身前,面色有些凝重。

“怎么了?”不知道过了多久,绯色用手撑着脑袋,懒懒地问道:“今儿来找我有何事?”

“我、我们是来让你准许我们成为凤儿的夫君的。”龙塬用一本正经掩饰自己心中那一丝小小的紧张。

“……”冷唯点点头,表示对龙塬的话附议。

“哦,这事儿啊。”绯色懒懒地点点头:“我还当是什么事儿呢。”啧,不得不说,这两人还真能坐得住啊!拖了这么久,这才想起还没入门么?

“……这么说,你答应了?”龙塬看向绯色,黑眸中颇有些小心翼翼的色彩。

“呵呵……”绯色掩唇而笑,可下一刻,笑容立马不见,目光冷冽,冷眼看着两人:“丫头的门,可不是那么好进的。”

“……”龙塬和冷唯一时反应不过来。

这、这变脸的速度也太快了吧。

可下一瞬两人便立即回过神来,毕竟,他们也是变脸神速者!

“要怎样你才能答应?”冷唯认真的看向绯色。

龙塬也一瞬不失地盯着绯色那张邪魅妖娆得足以让天下女人自愧而亡的美艳容颜,不错过他丝毫的表情。

“……”绯色挑眉,冷冷地看着这两个理直气壮地来和他抢娘子的人:“有两点要求。”诶!后宫之主这位置还真是不那么好坐呢……瞧瞧,面对这两只即将抢他娘子的人,他连揍他们一顿都不行。

“什么要求?”龙塬和绯色屏息问道。

“第一,在面对别的女人的时候要当柳下惠;第二,在面对丫头的时候要当西门庆。”话末了,还不忘加上一句,往自己脸上贴贴金:“就像我这样。”

闻言,冷唯和龙塬相视一眼,然后感激地看着绯色,齐齐抱拳道:“多谢!”

本以为绯色会趁机给他们使使绊子,或者给他们一个下马威什么的,可没想到……

“呵呵。”绯色轻笑:“若真要多谢我的话,那以后就多把侍寝的位置让让给我便好。”他早看墨容和兰倾阕不爽了!老与他抢!这下他将这两人拉过来,是不是就说明以后可以在这两人身上多捞些机会?

绯色心中阴险地打着小九九。

“呵呵,别的事或许可以,但这事儿,不行。”龙塬笑得温和。

以为他傻啊?

“同上。”冷唯淡淡地看了绯色一眼,道。

“……”绯色见状,面色一黑,心中突然有些后悔。

早知道他便不答应了!不过……绯色似突然间想到什么,黑脸顿时转为邪魅的笑靥:“呵呵,你们以为我同意之后你们便能侍寝了么?”说完,对着二人嘲讽一笑,然后在二人大惑不解的目光之中懒懒地站起身,风华绝代地缓步离开。

不久之后,冷唯龙塬二人方才知晓绯色这句话的真正含义。

原来,翱龙国的事务刚上手,白凤歌虽然已经将偷懒发挥到了淋漓尽致,但终究两个国家合并初期的矛盾和事务实在太多,再加上绯色、墨容和兰倾阕这三个“老人”只要见到她有空,便见缝插针,完全让这些新人们没有半分机会……莫说是他们俩,就是小娘和钰都还没有“侍寝”过。

大半个月过去了,琐事总算可以说是告了一个段落,白凤歌也慢慢地不再那么忙。

那些还没吃过肉的新人们自然是坐不住了,纷纷使出浑身解数开始为自己谋福利。

比如这日,白凤歌好不容易甩开了黏人的绯色,躲到后山要清闲一会儿,龙塬便接踵而至。

“呃,你怎么来了?”白凤歌看着眼前的不速之客,开口问道。

“呵呵,凤儿不想见到我?”龙塬轻笑道。

“呃,这个……呵呵,怎么会?”白凤歌讪笑。怎么会……才怪!

虽然她一直就知晓齐人之福不是那么好享的,可是却没想到会这么难!

这哪儿是齐人之福啊,明明就是齐人之祸!

“笑得真难看。”龙塬嫌弃地看了白凤歌一眼。

“你说什么?!”白凤歌俏脸一黑,危险地看着龙塬。

“呵呵……”龙塬对她的黑脸视若不见,伸手执起她的柔荑:“走,莫要浪费了这么好的天气,我给你烤野味吃。”

“龙塬,你给我把话说清楚!”虽然仍由他牵引这走,但白凤歌仍旧纠结这方才他说的话:“什么叫笑得真难看?”不是说情人眼里出西施么?即便她再难看,他也得说好看!再加上,她虽然不认为自己是天下第一美人,但自认为还是长得与难看扯不上关系的!

这不知死活的男人,竟然敢!

自尊心被龙塬打击到了的白凤歌心中气愤不已。

“好了好了,我说错了还不成么?”龙塬一面牵着她走,一面安抚道:“凤儿是天下最美的人,又怎么会难看?方才是我口误。”

“哼!道歉!”白凤歌蛮横地道。

“好,道歉。我错了,凤儿原谅我。”

“你没诚意!”白凤歌被龙塬这明显敷衍了事的态度给气得哇哇大叫。

“好了,到了。”就在这时,龙塬停下脚步,转头看着白凤歌,指向前方:“用这个来证明我的诚意,可好?”

“呃……”白凤歌一愣,看向龙塬手指的方向,完全愣住。

篝火正盛,火堆旁摆放这一块方形的锦布,锦布之上放着一个硕大的盘子,里面装着一只被剥了皮洗尽了的兔子,大盘子周围,许多小碟子,里面有各色的果酱。

野炊。

白凤歌脑海中第一个浮现出来的认知便是,龙塬是要带她来野炊。

“你这些日子太忙了,所以,偶尔在外面用用膳,放松放松心情也是好的。”龙塬柔声道,然后拉着白凤歌,让她在锦布上坐下:“而且,这是我们当初在峡谷里面生活的方式,现在回味回味也不错。”

说完,便端起放着兔子的大盘子向火堆旁走去:“这也是野兔而不是百姓家中豢养的,前些日子我去凤凰山上捉了许多放生到这里,唔……还有些野鸡,呵呵……以后若想吃了,随时可以来猎取。”龙塬一面将野兔上架烤着,一面细细地道。

闻言,白凤歌心中一动,看向龙塬,目光柔和成了一滩春水,但却嘴硬道:“烤好吃一点啊,不然我可是不会吃的。”曾几何时,他们被困在峡谷中相依为命,也是那时,他的温柔细心和体贴将她的心俘虏了去……现在这情景,让她不由自主触景生情,想到了在峡谷里那段日子。

龙塬看似专心致志地翻烤这野兔,但眼角的余光却一直停留在白凤歌脸上,将她的情绪变幻丝毫不落地收入眼底,心中一阵窃喜,但表面上还是温柔地回答道:“会烤好的,我的厨艺虽比不上倾阕,但烤野味的手艺却是不赖。”

他要的就是她想起专属于他们的回忆,嘿嘿……看来今日侍寝之事有望了啊!

没错,这就是龙塬的小心计!

将白凤歌带来,让她的心对他变得柔软了,然后好趁机办事儿!

毕竟,她身边那么多男人,个个现在都是用尽心机地想着怎么多咬她几口,他这个还没有解过馋的可怜男人自然是要好好为自己谋取谋取福利才行。

白凤歌坐在锦布上,撑着下巴看着龙塬烤肉的模样,心中满足又幸福。

不久之后,烤肉的香味便缓缓飘散了出来,越来越浓郁。

“好了。”龙塬看着白凤歌,温柔似水地笑道:“让你久等了。”说着,拿着烤兔坐到白凤歌身旁,撕下一只兔腿递给白凤歌:“饿了吧?”

“还好。”白凤歌接过兔腿,放在鼻子前嗅了一嗅:“哇,好香!”

“你们果然在这儿!”龙钰的声音突兀出现,旋即飞身过来,坐到白凤歌身前,做出一副哀怨的模样看着龙塬:“哥!有好吃的都不带上我!”哈哈,找了这么久,还是被他给抓到了吧!想独占歌儿,门儿都没有!

“……”龙塬俊脸一黑,颇有警告意味地瞪了龙钰一眼。

臭小子,别以为哥不知晓你是来捣乱的!识相的赶紧离去!

“嗯,真香!”龙钰闻了闻龙塬手中的烤兔,旋即一把夺过来:“呵呵,哥你的手艺好了许多呐!还记得我们小时候那会儿你只能算是烤得熟,而现在却是烤得让人闻之便口水横流。”离去?这事儿不可能!若要有心离去,他又怎会找来?既然找来了,那定然是打死不走的!

“那会儿怎的不见你嫌弃我烤得不好吃?”哼,还不是那不好吃的东西将他养活了?“我只烤了一只兔子,只够我与凤儿吃,你回去吃御膳房做的佳肴。”龙塬将龙钰抢过去的烤兔再次夺回到自己手中。

“歌儿……”龙钰可怜兮兮地看向白凤歌:“你说我哥怎么能这样,竟然狠心赶走我这个饥肠辘辘的亲弟弟,这种行为简直人神共愤!”

“……”白凤歌额头上浮现出几条粗粗的黑线。

她就知道……她就知道……

躺着挨枪这种事儿虽然她最每日都要经历几次,可怎的还是那么不习惯呐?!

这些个男人每次耍小心机的时候,总忘不了将她拖出来!

她站在谁那方都不合适……

尼玛!能让她当一个隐形人不?能让她置身事外地看一次戏过过瘾不?!

当看戏者加入戏中,那便注定了会里外不是人……

这不,龙塬也看向白凤歌:“凤儿,我这可是为他好对不对?御膳房做的膳食比这烤兔好太多了。”所以,还是乖乖地滚回去吃美味佳肴!

“呵呵,哥你明知道御膳房的膳食比较好,还带歌儿来吃这种东西,你居心何在?”龙钰冷笑道,然后一脸义愤填膺地看向白凤歌:“歌儿,他竟然这样对你,你说是不是很过分?”

“凤儿整日吃那些珍馐佳肴,难免会觉得腻,我带她出来是换换口味有什么不应该的?”说着,目光灼灼地看向白凤歌:“凤儿你说是不是?”

“……”尼玛!能不能不问她?能不能忽视她,能不能让她高高挂起地看戏就好?

“腻?御膳房每日都会准备不同的膳食,又怎会腻?虽然你是我哥,但我还是不得不怀疑你带歌儿来此是居心不良!”说完,看向白凤歌:“歌儿,你说我说得对不对?”

“此处风景甚佳空气甚好,比在室内用膳有趣味多了!”瞥了一眼龙钰之后,又转头看向白凤歌:“凤儿,你是不是也这样觉得?”

“哥,你就不要……”

“够了!”白凤歌低喝着打断两人的话:“看样子你们是不太饿啊,既然你们不饿,那我便去寻绯色他们来吃,想必他们是很乐意的!毕竟……不能浪费不是么?”

不发威还当她是软柿子了?她现在就让他们知道,她可是一颗硬石头!

“……”此话一出,两人顿时乖乖禁声,相视一眼,达成了共识。

“咳咳,我很饿啊,很饿。”龙钰轻咳两声,看向龙塬:“哥,给我一只腿。”

“哦,好。”龙塬点点头,撕下一只兔腿给递给龙钰:“给,慢慢吃,别噎着。”说完,看向白凤歌:“呵呵,你也瞧见了,这兔子就这么多,叫绯色他们过来怕是不够吃的。”

“……嗯。”白凤歌沉默一瞬,旋即点点头淡淡地嗯了一声。

见状,龙塬和龙钰总算松了一口气,两人总比七人好啊!旋即面露喜色地乖乖进食。

白凤歌目光不着痕迹地看了两人一眼,心中轻叹。

所以说,不是她不给好脸色,而是给了好脸色便压不住场子!

啧,不能怪她,绝对不能怪她啊……

这世上的事情,总是千变万化。

进食完毕之后在绿幽幽的草坪上游玩戏耍了一阵之后已是天色渐暗,龙塬和龙钰这才偕同白凤歌一起向她的院子而去。

意思很明显,他们自然是要做些什么的。

可谁曾料到,寝宫门口竟有人守株待兔!

霎时间,两人脸色极其臭……怎么还有这样的事?!

“呵呵,瑾瑜,你怎么在这儿?”看着守在门口的公仪瑾瑜,白凤歌轻笑道。

“寻了你大半日,都寻不见,所以只好在这儿等了。”公仪瑾瑜柔声道。

事实证明,这招还是管用的,瞧,他这不是等到了么?

“哦,方才同塬和钰出去外面抓了一只野兔烤着吃了。”说着,疑惑地看着公仪瑾瑜:“你寻我有事么?”不是她装傻啊,现在这情况……若是不装傻,她该怎么分?

所以,她现在是能装傻便装傻,不能装傻便装怒!

“……我,我是有事情要与你说说的。”公仪瑾瑜脑筋转得飞快:“关于三百年前的事。”这不是撒谎,虽然大部分是为了争夺她今夜的归属权,但小部分还是有事与她说的。

“哦,这个啊。”白凤歌点点头,旋即转向龙塬和龙钰:“天色也不早了,你们先回去吧。”若是要说三百年前的事情,她不希望他们知道。

现在已经很幸福了,以前的事,没必要再重见天日了。

“歌儿(凤儿)……”龙塬和龙钰哀怨地唤道,用幽怨地眼神告诉她,她不能如此。

其实,他们真的很不明白,为何她总对前世的事情闭口不提……这些日子以来,他们这些没有记忆的可怜人不止一次好奇地问过也花了心思想要套她的话,但她就是不说。

他们今生的姻缘,不是因为前世的夙愿才结下的么?为何不让他们知晓呢?

绯色他们也告诉了公仪瑾瑜之前说的一些事情,但照现在的情况看起来,似乎绝对不是那样的。

三百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即便她与公仪瑾瑜对三百年前的事绝口不提,但他们也有感觉那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否则,她不会在他们每次问起的时候,便淡淡地说:“过去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和未来。”让他们别再去追寻过去的记忆。

可她是否知晓,她越是要隐瞒,他们便越好奇越想要知晓前因后果。

因为……不管是好事还是坏事,那都是和她的记忆啊……有关她的一切,对他们来说都是珍宝,即便是坏的,他们也不想要错过分毫。

……

屋内,白凤歌与公仪瑾瑜面对面坐在紫檀木桌前。

为公仪瑾瑜添上一杯热气腾腾的新茶,白凤歌有些埋怨道:“瑾瑜,都说了不要再提起三百年前了,为何还是如此?”

“对不起。”公仪瑾瑜低下头:“但是,若不提,我现在又怎会和你独处?”公仪瑾瑜脸上丝毫不见半分悔意。

的确,若是时间再回到方才,他还是会提。

虽然抓住她不想要他们知道往事的心理来是小心眼儿着实是有些卑鄙的,但却很有效不是么?

“呿!”白凤歌哭笑不得:“你倒是转变得很快。”那个只晓得躲着她的公仪瑾瑜,现在倒知道主动出击了。

“呵呵。”公仪瑾瑜站起身,走到白凤歌身后,将她搂进怀中:“恢复记忆之后,我的第一个觉悟便是再也不要松开你的手,你又不是不知晓。”前世的逃避,换来的是三百年的相隔,他不能再让那遗憾继续了。

“……我很高兴。”白凤歌柔顺地靠在他怀中:“不知怎的,我就有一种感觉,三百年前的不是姻缘,而是为现在的姻缘种下的因,现在我们便要品尝花开过后的果实了。”

三百年前的痛彻心扉,让他们所有人都幡然悔悟,所以现在才能这般紧紧靠在一起,共同守护着这份得之不易的姻缘不是么?

“嗯,应是如此的。”公仪瑾瑜点点头,闭上眼,嘴角上扬:“即便是他们失去了记忆,但最后那一刻的醒悟和执着却刻在了灵魂之中。”如若不然,他们怎么会轻易便接受了共侍一妻,怎会那么团结地紧靠在她身边,怎会为了她的幸福而抛掉那与生俱来的私心?

“待他们百年之后……你会解开被封印的巫力与我一同回到巫族么?”公仪瑾瑜睁开眼,缓缓问道。

他知道她恢复记忆之后,不揭开被封印的巫力是因为解开了巫力他们身上她镌刻的印记便会将前世的记忆带回来,她不想让他们拥有前世的记忆,所以自然不会解开封印,但若他们百年之后……她是否会解开巫力,同他一起再回到他们生长的地方?

“瑾瑜……对不起。”白凤歌垂下眼眸:“我不能。巫力解开,虽能有不死之身,但我却是不愿,若是少了你和他们任何一个人,长生不死又有什么意义?与其长生,我更希望当一个平凡之人。”与他们一起进入轮回,然后转身重聚……虽然一生短暂,但却没有寂寥。

“不要说对不起。”公仪瑾瑜嘴角仍旧挂着浅浅的弧度:“你的决定,我永远都支持。”每一个人她都是全心全意在爱,每一个人都是她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每一个人在她心目中都是一样的……这样的她,才是他深爱的不是么?

“瑾瑜……”白凤歌心中感动,站起身,面对着公仪瑾瑜,粲然一笑,勾住他的脖子,半撒娇道:“我怎么发现你越来越可爱了?”

“……”公仪瑾瑜白皙的俊脸倏然一红,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哈哈。”白凤歌坏心地大笑:“怎么?你方才使计让我‘抛弃’塬和钰,不就是为了这个么?现在这么大好的机会就在眼前,怎的不好生抓住呢?”看着他青涩的模样,她自是爱极了。

这便说明,他从身到心都是她霸占着的!她这人,别的缺点没有,就是霸道了点,他完完全全属于她,这便从根本上满足了她的劣性,她岂会不爱?

“我、我看那书还没有看太熟,所以……不知晓如何是好也是正常的。”公仪瑾瑜吱吱唔唔地替自己找借口。

“哦?什么书?”白凤歌黛眉一挑,明知故问。

“呃……春、春、春宫……呃……就是那个书。”公仪瑾瑜脸红到脖子根。

听绯色他们说,她懒,所以不喜欢自己出力,这事儿还需得他们做男人的来效力的……所以,他便在绯色哪儿取经,绯色丢给他一本那让人脸红心跳的书,让他自己学……可每次看了几眼,他便不好意思再看了……太羞人了(捂脸)。

“噗嗤——哈哈。”白凤歌捂着肚子破口大笑。

好吧,还没看熟……她彻底败了。

不是都说男人天生就有做那事儿的天赋么?怎生到他这处就变成了书还未看熟,所以不知晓如何“做”是正常的?瑾瑜呐瑾瑜,可不可以不要这么无敌?

“……”见她这一笑,公仪瑾瑜觉得脸就如同着了火一般,又羞涩又窘迫,捏着衣襟站在原地,垂着头手足无措。

“咳咳……”笑了许久,白凤歌终于良心发现,觉得自己有些太过,立马轻咳了两声,忍住还想笑的冲动,抬起星眸看着他:“那个……瑾瑜啊,有些事看书是没有实践学得快的。”说着,环住他的脖子,很够意思地道:“今夜,我便亲自教教你。”说着,拉起公仪瑾瑜的手:“走,我们到内屋去。”啧,啃瑾瑜应该能很有成就感吧?

毕竟,这个纯洁的孩纸应该不会变成狼反扑吧?瑾瑜一看便是可以任由她蹂躏的,这绝对能让她找回在那些如狼似虎的家伙身上丢失掉的自尊心!

可世上的事情,谁能料得准?饶是她这个运筹帷幄之中的女皇阁下,也有失蹄的时候……

深夜凌晨,白凤歌用尽全身仅有的力气,瞪了一眼还孜孜不倦地在她身上辛苦耕耘的人,昏迷之前的最后一个想法便是——男人果然都是狼,绝对要远离!

没错,看似小白兔的公仪小娘成反扑了,而某个妄想蹂躏小白兔的人再揭开了兔皮之后,才猛然发现那哪儿是什么小白兔?明明就是狼,而且还是一只饿狼……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将大地温柔地唤醒。

白凤歌的卧室内,七大美男齐聚。

公仪瑾瑜像一个做错了事的小孩一般垂着头站在其余六位美男身前,一副反省的模样。

因为垂着头,所以自然没有人瞧见他那双漆黑如墨的眼眸中盛满的笑意,这哪儿是在深刻反省之中的人应有的眼神儿呐?

没错,他丝毫不觉得自己应该反省,毕竟眼前这些人之中,但凡“侍寝”过的,哪一个不是每次都将她吃得彻底?

“你小子动作倒是挺快。”龙塬心中满是怨气的道。

若不是这个半路杀出的程咬金,昨夜便应该是他的福利日的!

“哼!还将歌儿弄得如此疲惫,绝对不可轻饶!”龙钰自是与龙塬同气连枝的,毕竟在他看来,如若不是公仪瑾瑜那招“守株待兔”实在用得高深的话,那昨夜吃肉的必定也是他才对。

“她那么娇瘦的身子,也不晓得节制,这种行为实在是人神共愤!”冷唯纯粹的嫉妒心理。

“的确是有些过分。”兰倾阕也轻轻道,只不过这话中的酸味还是能让人感觉得到的。

“哼!”墨容冷哼一声,盯着床上还在熟睡的人儿:“每一次都要我来上药,哪一次若惹恼了我,瞧我任你难受个几日!”他就怀疑了,他之所以学这一身医术是不是就是为了做这善后工作的?

“瑾瑜得罚,某人更得罚。”最后,绯色总结道:“瑾瑜就罚十日不许进她院子,而她……哼哼,就让我好好调教十日。”这明显是以权谋私!仗着自己是后宫老大,为自己争取福利。

这种行为,自然在瞬间触及众怒。

“凭什么?!”其余六位美男异口同声地反唇相讥:“不服!”

“呃……”绯色一愣。遭了,得瑟过头了:“咳咳,那便除了瑾瑜之外,大家一人调教她三日。”呃,为了长远利益,还是不要触及众怒而导致将后宫老大这个位置丢了的好,毕竟,这个位置上福利颇多呐……

“嗯,这方法不错。”墨容、兰倾阕、龙塬、冷唯和龙钰异口同声。

“不服!”公仪瑾瑜义愤填膺。

凭什么要除了他之外?!他、他也要!

“不服?”其余六人纷纷丢了他一个冷眼:“六票对一票,抗议无效。你可以保持不服,继续上诉,但可以告诉你,结果仍旧一样。”

哼,不是他们排挤这家伙啊!

而是这家伙仗着有三百年前的记忆而得瑟的模样,他们早就看不得不爽了!

“……”公仪瑾瑜弱弱地垂下眸。他们人多势众……他忍!

沉睡之中的白凤歌丝毫不知道,因昨夜的失蹄,便注定了往后大半个月的悲惨生活……

……

九日之后,绯色、墨容和兰倾阕都用完了自己的福利日。

下一位,便是冷唯了。

大清早的,冷唯便赶了个早,天还未亮便起床。

只有三日特别待遇,所以,他是分分秒秒都不愿错过的,洗漱完毕之后,冷唯便要向着白凤歌的院子进发。

可刚打开门,便见到将“守株待兔”这一故技重施的公仪瑾瑜。

冷唯挑挑眉,看了站在他门口的公仪瑾瑜一眼,然后视若无睹地直接从公仪瑾瑜身边抬步而过。

感情是现在天色不太明亮,这家伙守错地儿了?

来他房门口守什么?要守也应该去正堂守啊,毕竟凤歌要在哪儿早朝……不能踏进凤歌的院子半步,这家伙也只有守那儿了。

冷唯心中有些幸灾乐祸地想到。

不过,话又说回来,若不是这家伙,他的福利日怕是来得没有这么快呢。

毕竟,貌似他是七人之中最不讨凤歌欢心的一个了……啧,都怪之前太嚣张了。

冷唯暗自后悔之前的所作所为。

“唯!”见冷唯快要走远,公仪瑾瑜出声唤道。

“……何事?”冷唯犹豫片刻,仍旧转过身看向公仪瑾瑜。

“呃,我是想和你商量一件事儿的。”

“什么事?”冷唯挑眉。

“你可不可以……可不可以将她让给我一日?”公仪瑾瑜弱弱地道。他这些日子以来,成天都向着她香香软软的身子和那销魂蚀骨的滋味儿,快要疯了……

也难怪,初尝情欲的小伙子怎能经受得住这么久的饥渴?

“我凭什么?”冷唯丝毫不留情面地道:“这事儿,免谈。”他本来就嫌三日不够呢!还让出一日,这可能么?

“我、我、我告诉你她的喜好!”公仪瑾瑜咬咬牙道:“我告诉你她喜欢什么样的,用这个来交换,如何?”很不想说的……可是,为了吃肉,他拼了!

“她的喜好?”冷唯不解。

“是啊,你想想,若是知晓她的喜好,你按照她的喜好来,便能让她心甘情愿甚至是自动送入口中……这岂不妙哉?她主动的模样呐……”公仪瑾瑜露出一副心往神驰的痴迷模样。

“……好,若是有效,后日我便让你。”冷唯犹豫片刻道。

“呵呵!绝对有效。”公仪瑾瑜笑弯了眼:“凑耳过来,我告诉你。”

冷唯依言附耳在公仪瑾瑜唇边。

……

夕阳西下,用膳完毕之后,大家便各自回到各自的院中。

饭厅内,只剩下白凤歌同冷唯二人。

“……”白凤歌看着冷唯,一脸深思的模样。

说实在的,她觉得这几日这些家伙都有些反常啊!

以前总是这个不让那个,每个人都会把握住每一个粘着她的机会。

可这些日子,每次都只会有一个人来粘她。

就拿今日来说,粘着她的便只有唯一人,其余人像是很自觉地将时间让给唯一般。

“老实交代,你们是不是达成了某种我不知道的共识?”白凤歌目光深沉地看着冷唯。

这样的日子虽然清静很多,但每晚却总是百分之百地被啃得骨头都不剩!这可不是一个好现象呐!

以前虽然他们争来争去的,但是没到夜晚她黑脸一摆,佯装被他们的“不团结”给气到了,便能全部都赶走,到了晚上将门窗一锁,那是蚊子也飞不进来,被啃的时间反而比较少……可现在……

连续被啃了九个晚上的白凤歌心中有些不爽了。

“男人的事,女人不要瞎掺和。”冷唯酷酷地道。

“……”闻言,白凤歌气一噎,俏脸微黑:“冷唯!你丫给我记住!哼!”冷哼一声之后,便起身欲走。

得瑟什么?!果然这丫还是改不了欠扁的天性!酷就很了不起啊?那她能更酷,她走得酷!

“呃……”冷唯一愣,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今日可是他的福利日啊,他不能惹恼了她的。

知错就改善莫大焉!

冷唯立即起身,拉住她的手臂:“别走。”

“哼!”白凤歌冷哼一声,就要甩开冷唯的手。

小样儿,急了吧?她就不信她治不了他这欠揍的性子!

“是我的错。”冷唯大力地将白凤歌搂进怀中,生怕她走掉:“我们没有是达成了共识,觉得大家一起缠着你会让你太累,所以便订了日程,没人陪你三日。”他能说是因为惩罚瑾瑜,所以大家暂时有固定的福利日么?自然是不能说的。

“……以后不许对我摆那副臭脸。”听闻他们是在体贴她,白凤歌的心顿时柔软了不少,连带着气也消了。

“好。”冷唯满口答道:“刚用了膳,我陪你出去散散步如何?”

“嗯,也好。”白凤歌点点头。

两人写手在夕阳的余晖之下漫步,天下第一庄很大,再加上景色甚美,所以可以去的地方实在很多。

一面闲庭漫步一面欣赏夕阳下的风景,虽然两人谁都没有说话,但那紧紧相扣的十指却似乎将两人的心扣在了一起。

夕阳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似乎在透露着他们会长久的在一起的天意一般。

走了许久之后,天色已经微麻,夜幕正式降临,夕阳也换成了圆月代替太阳将光辉洒向大地。

“累了么?”借着月光,冷唯转头看向白凤歌。

月光下的她,美得不可思议,如梦如幻。她与月光似乎有着某种莫名的契合度一般,月光总能将她的美承托得淋漓尽致。

“呵呵,还好。”白凤歌轻笑道:“别看我比较瘦,但是体力却很好的。”练武之人,体力一般都比常人好上许多,别说现在逛了莫约不到两个时辰,但她却没有半丝疲惫,反而觉得神清气爽。

看来和心爱的人一起散步,非但不会疲劳,反倒会解除压力和疲惫呢!

“就不能在我面前柔弱一次么?”冷唯身后轻轻抚摸这白凤歌的脸颊:“你这样,倒是我不知道该如何宠你了。”

“呃……”白凤歌一愣,旋即笑弯了眼,“原来你喜欢这个调调啊?”说着,整个人贴上去挂在冷唯身上,故作柔弱道:“爷,奴家好累哦~”哼!喜欢娇弱的是吧?那今儿就娇弱娇弱,看看你有没有福气消受得了了就!

“……”冷唯见状,嘴角僵硬地抽搐了两下。拿她没办法……

“爷~,奴家说了奴家累嘛~”白凤歌似入戏过头了,继续嗲声道。

“咳咳……爷背你。”冷唯轻咳两声,然后蹲身背对着白凤歌:“上来。”

“嘻嘻,讨厌~”白凤歌娇嗔道,旋即毫不客气地爬上冷唯那宽厚结实的背上:“爷~,走慢一点哦,奴家很柔弱的,万一揽不稳会刷下去的~”

“……好了,适可而止罢。”冷唯身子一僵,道。

“什么嘛~?!难道奴家还不够柔弱么~?”白凤歌抡着小粉拳,重重砸在冷唯背上,可口中仍然嗲声嗲气地继续娇嗔:“爷是坏人~!凶奴家~”

“唔……别闹了,正常一点。”冷唯闷哼一声道,啧,这打人的力道可完全没有便柔弱啊!不过若是她再闹下去,那明日下人扫地之时便能发现满地的鸡皮疙瘩了。

“哈哈哈——”白凤歌见他这副头疼无奈的模样,放声大笑,戏谑道:“你不是喜欢这种调调么?”哼!喜欢柔弱的?老娘天生就不柔弱。

“呵呵……我只喜欢你的调调。”冷唯听出白凤歌话中的酸味,轻笑道。

感情是醋了?

“你笑什么?”白凤歌危险地道。

“呵呵,没有笑。”

“明明就在笑!”

“呵呵,都说了没有。”

“冷唯,你当我是傻子啊?!”

“呵呵,没有。”

“不许笑!”

“呵呵,好。”

“冷唯——!”

“呵呵,在。”

“放老娘下去!”

“呵呵,不要。”

“老娘让你不许笑!”

“呵呵,好。”

……

白凤歌一脸怒气冲冲地回到自己的院子,没好气地看着冷唯:“送回来了,你还不走?”真不明白,明明是那么开心的,可这家伙最后总是能将她气得半死!

“凤歌,别恼了。”冷唯轻声安抚:“我笑是因为你在我背上所以感觉很幸福,绝对不是在笑你吃醋。”

“……”闻言,白凤歌一口气憋在喉中:“谁说我吃醋?!”

“呵呵,没人说啊。”

“你还敢笑?”

“呵呵,都说了我是觉得幸福。”

“还笑?!滚出去。”

“呵、呃……咳咳,不笑了。”冷唯立马强忍笑意。

再笑,就真得被赶出去了……所以,死也不能笑了。

“……”闻言,白凤歌死死地盯着冷唯,盯了半晌,见他真的不再笑了,这才冷哼一声,转头不再看他。

冷唯见她气消了些,心中略微一安,替她倒了杯茶水:“你先喝喝茶,我去吩咐下人给你备水沐浴,方才走了那么久,许是出了些汗,身子怕是不太舒爽。”说着,便起身出门。

白凤歌看了看茶水,又看了看冷唯的背影,瘪瘪嘴,端起茶水轻啜一口。

明明还是那么细心,却总是能将她气得半死,这人……诶!罢了,吃醋就吃醋,也没啥不好承认的!她就是不爽他喜欢娇弱的女子怎么样?

想通了这个,白凤歌心中的气顿时也就消了。

反正,他的心和人注定是她的,去你妹的娇弱,见鬼去吧!

舒舒服服地洗了一个花瓣澡,白凤歌裹着自制的浴巾走出浴桶。

原本是有奢华的浴池的,可她懒得走,所以一般都是在屋内的浴桶里面沐浴的。

冷唯坐在桌前饮茶,见到白凤歌的那一刻,瞬间便失了魂。

仙邪?妖邪?

现在的她,清绝脱俗之中带着丝丝撩人心魄的媚态,仙妖难辨……

“怎么,傻了?”白凤歌见冷唯如此失神的模样,心情顿时好了起来:“没见过美女啊?”看吧,她可比娇弱的女子好太多了!

“咳咳……先把头发擦干吧。”冷唯轻咳了两声,回过神,起身拿起他早已准备好的锦帕递给白凤歌,似乎想用这一连串的动作来掩饰他的窘态。

白凤歌黛眉一挑,瞧了瞧他递过来的锦帕,又瞧了瞧那微微泛红的俊脸,娇俏一笑:“难道不要帮我檫么?”

“呃……”冷唯身子一僵,撇过头:“咳咳,自己擦,我、我手笨,怕、怕弄疼你。”

“呵呵,你轻点儿便是了。”白凤歌笑道,不接过锦帕,做到床沿上:“来帮我擦吧。”

“……”冷唯站在原地,不动弹,身子僵硬得如同冻僵了一般。

“快些来擦啊,不然等会儿着凉了怎么办?”

“你……”冷唯闻言,有些无奈,深吸了一口气,走到床边,伸手替她拭擦湿发。

卑鄙,竟然拿自己的身子来威胁他!明知道他舍不得让她病了的……

“呵呵,爷的手不算太笨呢,力道刚好。”白凤歌享受地闭上双眼,身子靠在冷唯身上道。

“……”冷唯用尽全身力气强迫自己专心擦头发,尽量不去胡思乱想,可体温却还是不受控制地逐渐上升。

“爷,你那话儿顶到我了。”白凤歌心中憋笑道。

哈哈,总算让她扳回了一局!

“……”闻言,冷唯手中动作一滞,浑身僵硬,锦帕滑落。

她、她、她!她怎能说这样的话?

俊脸着了火一般,瞬间被烧得通红通红的……

白凤歌瞥了一眼掉落在她脚边的锦帕,嘴角勾起一个撩人的弧度,起身面向冷唯:“擦好了么?怎么帕子都丢了?”

“呃……嗯。”冷唯点点头。他能说是掉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