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妇!”楚玉熙见此,一声厉喝,便一个纵身,翻身间,一般银色的软剑已经出现在他的掌心,长剑带着寒芒和杀光直击梁后。

梁后看着迎面而来的楚玉熙眼中闪过一丝轻蔑,她自然是看不起楚玉熙,因为他自幼时起就因为双腿的缘故而荒废了习武,让他修习内功心法,也不过是为了压制他体内的毒素,而延长他的生命,以便她加以利用。

所以,当楚玉熙的寒剑擦来时,她只是足尖在地上一点,身子一旋,往左边一偏,轻易的避开楚玉熙的长剑,手腕翻转,一掌便要打在楚玉熙的背后,可是她的掌风还未击出,眼前一花,银色的光晕一晃,左胸口便是一痛,低头不可置信的看着拿一把穿胸而过的银色长剑,她夹着毒针的手掌距离楚玉熙只有三寸的距离,可是却再也进不了半分。

“你真当我被你折磨成废物了吗?”楚玉熙讽刺的看着她,在她因为痛苦而狰狞的目光下,毫不留情的将软件拔出。随着软剑飞溅出来的鲜血洒在他的身上,将他银白色的锦袍染红。

“烟儿!”一旁在梁后来之前就被楚玉熙洗脑的梁帝,在看到梁后被伤后,猛然惊恐的大吼,赤红的双眸染上绝望的死气,纵身飞跃而来,有力的一拳直击楚玉熙的面门。

楚玉熙功力深厚没有错,这么多年,若不是靠着雄厚的内力抵御着体内的毒素,他怎么能活到今日?可是他的身子已经到了油尽灯枯之时,这也是事实。能够出其不意的将梁后一见穿胸,已经将自己的身体发挥到了极致。这儿会面对梁帝极怒下的奋力一掌丝毫没有招架之力,然而,就在梁帝那一掌迫近,掌风已经挥断了楚玉熙的长发之时,何博飞身而来,及时的将楚玉熙险险的带过。

梁帝扑空也没有趁胜追击,而是落在梁后的身边,扶起她软倒的身子,迅速的为她封住血脉,焦急而又绝望到手足无措的地步:“烟儿,烟儿……”

“咳咳咳……”梁后突出一口鲜血,脸色苍白却依旧阴沉,“我还死……死不了……”

梁帝此时才猛然想起梁后的心脏异于常人的长在右侧,缓缓的松了一口气,抱起梁后:“烟儿,我们走。”

梁帝目光扫过被何博带远的楚玉熙,眼中全是杀气,一个转身朝着他被原本被捆绑的那个十字木桩急速而去。

“何博,不要让他们走出去!”楚玉熙知道梁帝才是对这个地宫最为熟悉的人,立即吩咐何博。

何博一个颔首,运功提气,飞掠上前。

而此时梁帝带着梁后已经越过十字木桩,碰上那一面厚实的墙壁,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只见梁帝袖袍一挥,那原本丝毫缝隙都没有墙壁,瞬间轰轰开了,梁帝感觉到身后有一股强劲的力道追击而来,脚步加快,急忙朝着那裂开的一条细缝闪出去。

可就在梁帝闪出细缝的那一刹那,他怀中身受重伤的梁后眼中蓦然迸发一道嗜血的冷光,拼尽全力一扬手,一个火花在细缝合上的那一刹那飞了进来,应身而上的何博本能的一闪。

火光落在一个角落,楚玉熙的目光顺过去,琉璃眸一缩,倒映在他眼中的是滋滋滋迅速燃烧的火焰,梁玉熙顿时反应过来,一边纵身朝着正门掠去,一边对着何博大吼道:“何博,快跑,火药!”

楚玉熙这样一喊,所有人心跟着一颤,都纷纷使出全身力气争先恐后的朝着那边飞跃而去。

“清澜,我们似乎被困住了。”楚淡墨低头看着墙壁上的白色粉末,那是她刚刚进过这儿时洒下的。

“地宫的机关被改了。”凤清澜抿了抿薄唇道,他的记忆是不会出错了,这条路的确可以通往皇宫上面,可是如今他们被困在这儿,那就证明地宫的一些机关被改了。

“她改了机关不就是自断后路?”楚淡墨毫不怀疑,这个改掉机关的人必然是梁后。

“墨儿,也许我还是低估了那毒妇的心计。”凤清澜漆黑幽深的眸光凝住,侧头看着楚淡墨道,“她根本没有指望纳兰庭那边的人马会进来相助她,纳兰庭那两边的也也成了她的棋子。她封住这条路,怕是要将现在在地宫的人都堵死在内。”

“在地宫的人?”楚淡墨眼中疑惑的光一闪而过,随后立刻想到了什么,猛然抬头,“是哥哥!”

梁后不可能知道他们会出现在这儿,所以她不会对付他们,可是能让她现在极力要对付的人就只有楚玉熙,而楚玉熙是梁国皇嗣,自然对地宫有一定的了解,所以梁后才这样做。

“轰!”

“墨儿,当心!”

楚淡墨话音一落,一阵巨响就在不远处轰然炸响,而后整个地宫为之震动,许多的沙土随着这一震动,飞了下来,凤清澜在地面震动的那一刹那眼疾手快的将楚淡墨拉入怀中,抬手拉起宽大的大麾为她遮盖那些飞落下来的沙土。

这一震动,不仅让地宫惊动,就连,距离皇宫还有半盏茶功夫的凤清漠都惊觉,他勒住缰绳,看着近在眼前的巍峨皇宫,侧头对着身后的一个副将问道:“你们可有感觉到地面震动?”

“回元帅,没有。”那副将如实回答。

凤清漠浓眉一蹙,抬头看着被夜色笼罩的王国,阴冷的寒风吹得树梢晃动,而树影重重背后的檐牙高啄,让他心中顿生出几分诡异与不自在。

“元帅……”身边的副将不明凤清漠的心思,但是时间紧迫,于是低声的轻喊,以示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