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啧……”凤清涵惋惜的看着凤清河,“什么时候起五哥也这样天真了?要见父皇?父皇此刻被你刺伤中毒,正昏迷不醒呢,五哥不知道么?”

“你们……你们……好大的胆子……”凤清河惊恐的瞪着一双凤目,声音因为空间都颤抖。

“我们哪儿比得上五哥你,密谋造反来的大胆。”凤清涵一步步的逼近凤清河,目光森然的看着他,“你既然聪明的选择出卖老四求存,就应该规矩一点,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心里也要放明白些。”说着凤清涵缓缓走到一旁的桌子旁,将上面的一坛坛烈酒掀开,当着凤清河的面,一点点的倒在他的跟前,“六哥从不是不能容人之人,你若规规矩矩的,又岂会落得如此下场?”

“你……你要做什么……”凤清河如同看鬼魅一般畏惧的看着凤清涵,心里已经明白了,于是大喊道,“来人啊!来人啊!”

“你喊吧,喊破了喉咙看能不能喊出一个人来。”凤清涵继续倒着手中的酒,悠然的欣赏着凤清河如同困兽一般挣扎。

“我是你哥哥……你不能……”

“闭嘴!”

凤清河明白凤清涵敢如此大胆,此刻宗人府已经不会有半个人了,所以想要对凤清涵打亲情牌,不想话一出口,就被凤清涵冷声呵斥断,凤清涵将手中的酒全部倒完后,身子一旋,帮着凤清河的绳子松开了。

凤清河狠狠的摔倒在地,想要逃跑,然而此刻才发现,自己的四肢瘫软无力,连挪动一下都极为困难。

凤清涵缓缓的蹲下身子,冰冷的看着他:“你动了谁,我和六哥都可以顾及兄弟情饶你不死,可你千不该万不该动了六哥心尖上的六嫂,就算六哥想放过你,也没有理由。”

“不……不……”

凤清涵说完站起身,不再看凤清河一眼,转身走出牢房,站在牢房外,袖袍一挥,牢房里桌子上的烛台便摔了下去。

火,一触即燃。

凤清涵没有丝毫停留,眼中一片冰凉,转身而去,身后的惨叫之声丝毫进不了他的耳,他的眼前唯有凤清澜惨白的容颜,楚淡墨如今还生死未知的睡颜。

翌日午时,盛泽帝才醒来,然而甫一醒来的盛泽帝便接到五皇子成郡王在宗人府地牢内引火****,畏罪自杀之事。

盛泽帝作为一代英明的君主,对于阴谋的敏锐自然比之一般人来的强烈些,更何况知儿莫如父,他自己的儿子他比谁都了解,所以凤清河有没有那个胆子用这样的方法谋刺他,他不用去查证便了然于心。而当他得知凤清河的死因时,便也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了解了一个大概,一个人在御书房沉默了一个时辰后。盛泽帝下旨宣告天下凤清河暴毙而亡,并且宣召睿王凤清澜进宫面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