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楚淡墨如他所愿的醒了过来,他才停下作怪的手,转而把玩这楚淡墨的头发:“墨儿,你真狠心,让为夫独自一人孤赏空景。”

凤清澜那控诉的语调,那委屈的眼神,让楚淡墨瞬间警钟大作,这厮向来是有所企图才会这般。

于是楚淡墨故作没有听到一般,目光转向四周,这一看,才知道他们已经被高高挺立而起的簇簇荷叶荷花给团团围住,就算枝叶稀疏间的缝隙,看到的也是后面的一片片荷叶,那硕大的荷叶甚至将翠绿的丰满伸进船内。

“墨儿,你说你要如何补偿为夫?”楚淡墨的装傻充愣,凤清澜丝毫不在意,而是更加的贴近她,言辞间的鼻息,热乎乎的全部喷洒在楚淡墨粉嫩的脸颊上。

不知道是被凤清澜的呼吸所烫,还是因为密闭的荷林之中有些闷热,楚淡墨的一张脸瞬间染红。对上凤清澜漆黑幽深的目光,没有错过他眼底深处的那一簇欲火的渴求。

心立刻咯噔一跳。他不会是想……

想着这儿这样的环境,楚淡墨就害怕,立刻想要挣扎起身。却被洞悉的凤清澜先一步制止住,一掌握住她推拒的两只小手,高举过她的头顶,高大的身子顺势便压了下去。

“墨儿,我要你。”

凤清澜与楚淡墨回到盛京后,便各自为了各自的事情甚少见面,如今好不容易有时间腻在一起,那便是久旱逢甘霖,干柴烈火自然是一番抵死缠绵。原本无数问题堵在心口的楚淡墨,也因为这一场云雨而抛之脑后,只因她最后在那一场激烈的情事中,招架不住凤清澜不知疲倦的索求,晕了过去。

她甚至不知道她是如何回到聂府之中。当她再度醒来时,已是月移西楼,睁开眼,便是自己熟悉的锦榻秀阁。轻轻一动身子,每一根骨头都叫嚣的让楚淡墨龇牙咧嘴,散了架的身子无法挪动,纵然换上亵衣,但是衣袖滑落,藕臂上便是斑斑点点的青紫。包括身子上,似乎是每一块肉都满是欢爱后的痕迹。

最后是一直守在门外,细心的绿抚听到了响动,才进来。体贴的服侍楚淡墨用膳,而后小心的为楚淡墨重新上药。

“王爷真是的,也不怜惜小姐,看把小姐折腾的。”绿抚仔细温柔的为楚淡墨上着药,看着楚淡墨嫩白的肌肤上青青紫紫,美丽的眼中闪过一抹深深的心疼之色,不禁抱怨道。

楚淡墨闻言,不由的脸颊一片羞红。只有她自己知道,凤清澜除了索求无度外,对她是极致的温柔。奈何她的肌肤由于幼时被百草千花滋润,柔嫩如出生的幼儿,禁不起丝毫的力道,否则便会留下极深的痕迹。

绿抚一边轻柔的为抱枕趴着的楚淡墨抹着药膏,一边注意着楚淡墨的反应,见她侧着有,抿唇羞赧,于是有些担忧的叹道:“小姐啊,您是越来越纵着顺着王爷了,可小姐与王爷尚未大婚,如此下去,若是有了子嗣,小姐可有想过该如何是好?”

听到绿抚这话,楚淡墨眼中不但没有忧色,反而闪过一丝柔光,一双柔软的纤纤玉手情不自禁的覆上她平坦的小腹。一想到,这里可能有了她与他的骨肉,唇角就会不由自主的扬起。

“看来小姐是已经有了应对之策。”绿抚是个聪慧的女人,见到楚淡墨这样的反应,自然是知道楚淡墨对于这样的结果早已有应对之策,并且是那样的向往着真的有个孩子。

“若是他真的这个时候来了,我相信清澜也同样会让他名正言顺。”楚淡墨轻轻揉动这小腹,声音格外的轻与柔,好似那儿真的已经有了一个孩子,而她怕惊扰到他。

“只要小姐幸福开心便好。”这,便是她们最大的心愿。

“小姐快把衣服穿上吧,仔细着凉。”绿抚为楚淡墨上好药,便搁下药盒,立即服侍楚淡墨穿衣。

楚淡墨身子仍然是软绵绵的,便由着绿抚为她动手,看着脸上带着浅笑,眉宇间却有着一抹隐愁的绿抚:“见到阿九了?”

楚淡墨的问题让绿抚利落的动作微微的一顿。瞬间便恢复自然,对着楚淡墨几不可见的点了点头,轻轻的应了一声:“嗯。”

楚淡墨见此,叹道:“绿抚,你既然连身子都愿意交给他,必然是对他动了真情,既然如此,为何还要逃避,这不像你。”

医术到了楚淡墨这个境界,淡淡的扫一眼,便足可根据她的举动而看出她的身体状况。早在怀远,绿抚出回到她的身边时,楚淡墨便已经知道,绿抚已非处子之身。而这与绿抚有着肌肤之亲的男人是谁,楚除了凤清溟,不作第二人想。故而,楚淡墨才这样大力的撮合着他二人。有些事,依照楚淡墨的性子,她是不愿去说的,但是看着绿抚这般摸样,她委实担忧。

绿抚抬眼,对上楚淡墨那样深深忧虑的目光,伸手为楚淡墨系好腰间的襟带,而后才对楚淡墨道:“小姐,绿抚知道小姐担心绿抚,可这事儿绿抚也不知如何与小姐启齿。绿抚与晋王殿下之所以有了夫妻之实,并非是出于两情相悦,也不是情难自禁。而是……迫于无奈。”绿抚说到这儿停了片刻,眼中闪过一抹暗色,“那日我与晋王殿下是中了天上老怪之计,才会误食‘合欢果’,而晋王殿下愿意娶绿抚为妻,也不过是看在小姐的面上。”

“你怎会如此想?”楚淡墨听了绿抚的话,蹙眉看着绿抚。

“是晋王殿下亲口所言。”绿抚笑着说道。

然,楚淡墨却亲眼看到那勉强的笑容背后,眼中有着酸涩的泪光,不禁伸手握住她的双手,安慰道:“绿抚,阿九与你之间必然有所误会,他若对你无心,纵然你与他有过肌肤之亲,他也会置之不理,我看的清楚,阿九对你是有情的。”看着楚淡墨如他所愿的醒了过来,他才停下作怪的手,转而把玩这楚淡墨的头发:“墨儿,你真狠心,让为夫独自一人孤赏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