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姜珍这声喊,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姜悦脸上。没错,姜珍没请帖,你就有了?

凌阎王再狠也只是个四品官,福康大长公主的请帖还下不到他手里。靖国公府的请帖?呵,更不可能了!谁不知道,靖国公膈应路凌膈应的要死!

最先退让的那个圆脸姑娘更是满眼懊悔,早知如此,自已认什么怂?真是……

姜悦怡然不动,根本不把这些质疑的目光放在眼里,只淡淡的看向丁棕。不管路大爷捣干什么鬼,终归是这位丁公公亲自把自已迎进来的,不可能没请帖。

姜悦胸有成竹,等着看姜珍及众人被打脸。

然而……丁棕瞥了她一眼,高声道:“路夫人没有请帖!”

What?

姜悦差点一个踉跄摔那儿,何着我才是私混进来的?

姜珍瞬间两眼放光,指着姜悦趾高气扬的骂道:“你现在还有什么好说的?赶紧哪来的滚哪儿去,别在这儿丢人现眼!”

姜悦恨的直咬牙,暗道路大爷搞什么鬼,没有请帖您这儿凑什么?

这不是伸着脸给人家打吗?

她这一迟疑,落在众人眼中就是心虚。

姜珍上来狠推她一把,“这里不是你这种要饭婆子能呆的,赶紧滚!信不信我喊人来把你打出去?”

“珍儿妺妺,别这样!”赵玉容突然叫住姜珍。

姜珍忙收手,意外的看着赵玉容,“容姐姐,你怎么替她说话?要不是这贱婢勾引路凌,路凌也不会跟你退婚!”

卧了个大槽,你敢不敢再胡说八道点?

入洞房之前,我知道路大爷是方是圆,是黑是白?

姜悦怒极反笑,也不搭理疯狗似的姜珍,只眸色冰冷的看着赵玉容,一声不吭。

物以类聚,赵玉容真像她表现出来的这么柔弱无害,也不会跟姜珍混到一处。

她倒要看看,这位前任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赵玉容喝住姜珍之后便朝姜悦走过来,白玉般的脸上挂着浅淡的微笑,莲步轻移,柳青色细褶裙荡出微微波澜,露出一点点精巧的绣鞋,仪态无可挑剔。

她离姜悦两步远的距离站定,柔声道:“好奇之心人皆有之,路娘子想来诗会开开眼界也无可厚非。没请帖也不是什么大事,大不了我再厚着脸皮向九夫人帮你讨一张,只不过……”

她语气一顿,上下打量着姜悦那身半新不旧的家常衣裳,尤其在她头上那两枝普通的银钗上瞧了半晌,这才低低的叹了口气,“可我对你不熟悉,万一有事我怕说不清楚,不如让路将军过来与你做个保!”

哎呦我去!

姜悦差点一巴掌甩她脸上。

臭不要脸的,埋汰谁呢?你是觉的我会偷东西,还是觉的我偷人?

还让路大爷来做保,你挺有想像力啊!

没等姜悦说话,圆脸姑娘就顺着赵玉容的话音叫道:“众家姐妺把自已的首饰荷包打理好,不要让不相干的人摸了去。损失钱财事小,就怕惹上什么说不清楚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