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知道,你叫方奇,你挖到棵很大的灵芝。周然一直让我盯着你,要是把你弄死弄残,我答应给我五万到十万。”

难怪这小子一直在盯着自己呢,因问道:“你打算说些什么能打动我?”

“我跟了你好多天了,”保镖倒也没隐瞒,“第一次没把你撞死,我可吓坏了,可是周然逼的很紧,我只好冒险开车盯着你寻找机会。”

方奇不想听这些,“你甭跟我瞎几巴扯这些没用的,周然有啥秘密,你想告诉我。”

赵三刚只瞅着方奇追着就没影子了,转悠了好几条街也没见着人,怕他吃亏,掏出手机打过去,半天才打通:“你弄啥咧?跑的没影……嗷,那成,我回去等你哈。”

听到方奇说没事,赵三刚才放下心来,龙河大桥离他们住的地儿还有十好几里地,寻思方奇怎么着也不可能赶在他前面,反正也离宾馆不远,不如步量回去。

回到宾馆找出葛昭昭给他买的新衣服,捧在鼻子上闻了闻,衣物上还混合着包装纸袋的气味,恁好闻哩。

这葛总真是个好女子,只是不知道哪个男人能享上这个福。

呆想了半晌,去浴室刷牙洗澡,浴室里飘荡着洗发水的香味儿,略烫的热水从花洒喷溅出来,击打在他麦栗色的皮肤上,舒服的他直哼哼。

啊呀,在城里呆久了,也学会享受哩,在家里至多就是下河搓巴搓巴,哪里会有这般舒爽?

方奇说种上药材就能卖钱,等到赚钱了咱也整一个这样的洗澡间,没事在里面洗澡也得劲哩。还有那婆姨一样软和的褥子,那叫席啥咧?

脑壳里琢磨半天还是没想出来。对,还有那啥,大彩电,挂墙上的,城里人真会享受哩,哪像咱还看黑白大肚子电视。

等咱有了钱,全给他整一套,洗完澡咱就倒在席?软褥子上瞅大彩电,搂着自个婆娘,啊呀,真是享受哩。

可那药材咋种?跟小麦稻子一样,还是跟包谷一样?

这脑壳里一想到赚钱的事儿就收不住脚,直到洗完澡,坐在沙发上抽了只烟,脑壳里还琢磨这事,一抬眼看墙上的电子钟,吓了一跳:“都快六点了,咋还不回来?”

掏出手机来刚要打,方奇从外面进来,手里正接电话:“啊呀,你稍等哈,我有好消息,我们一会就到。”把手机往床上一扔,三下两下剥光衣服冲进浴室,过了会在里面吱唤开来:“哥,给我拿下衣服。”

赵三刚拿了衣服递给他,还埋怨道:“你咋恁不懂事呐,让人家葛总等咱!”

“咳,让她等会又咋了嘛,我有大事要告诉她哩。”

赵三刚听他进来就嚷嚷好消息,便催促道:“那咱就快去。”

出来时还提醒道:“把你兜里东西掏干净,不然服务员来收衣服去洗弄丢哩。”

到外面打了辆车直奔叠云轩饭庄,这家饭馆坐落在闹市的岔街口,外面用栗色木头装饰成古色古香的木楼,门侧还斜挑个旗子,上面有个大大的“酒”字。

进去之后直接上二楼,在一排靠格子窗口的格子间找到葛昭昭,酒菜已经上齐,葛昭昭正在给人打电话,貌似是熟人,咯咯笑个不停。

兄弟俩坐下,葛昭昭说:“你帮我安排,办完手头上的事儿,就去省城找你,BYB。”

原来是跟大眼贼通话,方奇问道:“你跟大眼贼啥关系?”

“大眼贼?”葛昭昭愣了下,旋即明白他说的是肖灵,忍不住笑起来,“你随便给人家美女起外号,也不怕她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