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强生自已也不过是刚刚突破玄阶初期,仅凭自身之力,根本无力力挽狂澜。当初若不是父亲在重病将死作出最重要的决定,刘强生还不敢冒着直接与曾家冲突的风险拼个鱼死网破,迅速介入将神农药业直接进行军事管制,并将方奇和苗苗带到刘家,造成摩擦升级,也许刘家会就此跨掉。

方奇和苗苗的到来不仅救了父亲和母亲,还将刘家遇到的一系列棘手事迅速化解。虽然方奇招致了国际杀手组织的追杀,也使刘家从水下浮出水面,这是刘家不愿意看到的。

刘家的特殊地位决定了他们行事必须低调,因此刘强生和吴尊才决定联手,让方奇和苗苗重新进入学校,借以分担刘家的一些压力。相信以方奇和苗苗两人的能力肯定能化除风险,虽然这么做有点祸水东移的嫌疑,不够地道,但是刘家手上可打的底牌并不多,以拖延时间换取自家立足点和国家的利益空间,这不是逼不得已的选择。

刘强生只能把希望放在眼前这个神奇而行事古怪小神医身上了,相信他能创造出奇迹来。想到这儿,刘强生对方奇笑笑:“那就吃饭吧,看看潮汕的厨师做的菜如何。”

方奇哪里会想到刘强生如此复杂的心思,见只有刘老爷子和刘妈妈在座,并不见刘奶奶和苗苗,便问:“刘奶奶还没出来吗?”刘老爷子大手一摆:“老太婆忙着呢,咱们不用管她们了,强生啊,把我珍贵了多年的茅台酒拿出来,我今天要和方奇小盆油多喝几杯。”

刘强生去搬来一箱子包装寒酸的茅台酒,拆开纸箱子拿出两瓶白瓷瓶,给父亲和方奇倒上酒,又给自已斟上酒。

刘老爷子端起玻璃杯:“来来来,方奇,强生,老头子我是多少年便已经戒酒了,今儿个是正高兴,咱们连干三杯,如何?”

刘强生怕老爷子喝高,开口道:“爸,您就随意吧,我陪着方奇喝。”

老爷子不以为然,“不行,我刚才说了,今儿个高兴嘛,自从方奇给我治好病,你老子的功夫又恢复了一些,虽然还只是黄阶中期,但是路已经走过一遭,再恢复到原先的水平,还是很容易的。”

刘强生惊喜道:“爸,您又恢复了吗?”他太清楚当年一战,父亲经络俱断功力全失,若不是有宝贝护体,恐怕早就横尸当场了,现在不仅身体恢复,而且又重新恢复到了黄阶中期,怎么不让他惊喜若狂呢。

老爷子哈哈笑道:“我也不是命不该绝,咱们刘家是福星高照啊,这一切利益于方奇和苗苗这两位小盆油的到来。”

刘妈妈也给自已倒上一杯酒,“强生,爸高兴,我们也让他喝个高兴吧,有方奇在呢,没事的。”

方奇也说:“既然老爷子高兴,我也陪你多喝几杯,吃过饭咱们再杀两盘。”

老爷子哈哈大笑,“杀两盘就算了,老汉我不是你的对手,咱们还是喝酒。正好我也有点事跟你们说,连吃边说吧。”

众人举杯一口干了,刘妈妈不是练武人,只是抿了一口便放下,拿着夹菜的筷子给方奇布菜:“怕你吃不习惯潮汕菜,还做了些你们那地方的菜肴。”

方奇忙说:“谢谢阿姨,我家穷,小时候什么苦都吃过,好养活,从不挑食,只要能吃饱就可以了。”

刘强生笑道:“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啊,我第一次看到你,就觉得挺投缘。”起身倒酒。

老爷子夹了口菜放在嘴里咀嚼着,“说起投缘,方奇,你大概还不知道,当初强生也跟你一样,只不过他是寄居在范家村的范家,我请来的厨师就是范家人。”对儿媳妇说,“你去看看范举夫妻俩,请他们也上桌子喝酒。”

刘妈妈去了厨房带着范举夫妇端着汤煲出来,刘强生把倒好的酒杯转到他们面前:“举哥举嫂,辛苦你们了,快坐下一起吃吧。”

范举夫妇一个微胖一个稍瘦,倒是挺有夫妻相,端起酒来:“我们夫妻也给刘伯敬酒,来来来,一起干杯咩。”范举说话还带着潮汕口音。

方奇乍一看到范举夫妇,就有种奇怪的感觉,好像似曾相识,便问道:“范伯,你们原来在什么地方呆过?”

范举愣了下,打个哈哈:“我,潮汕东南都去过,我们是做厨子的咩,当然得根据客人的要求四处奔波的啦。”

刘老爷子也跟着和稀泥:“范举确实一直在东南沿海做厨子,跑过的地方确实不少,但都是给别人做嫁妆。不过范举可是东南一把勺子,来来来,咱们尝尝他做的菜。”

方奇虽然很怀疑这对夫妻,可当着刘老爷子的面也不好再追问下去,夹了口菜吃。心里思量,恐怕这范举夫妇也不是什么好惹的角色,看来刘家还有助力,把自已和苗苗支开,外松内紧继续奉行着绥靖的政策。这刘家人果然心思慎密,看似示弱实则内强。难道又有什么大动作了吗?

范举夫妇喝了两杯酒就借口不胜酒力就退了下去,两人来到内室休息,一关起门那范举脸色就变的凝重起来,深深吁了口气。女人也察觉到丈夫的脸色,知道他的心事,宽慰道:“你是担心那个方奇看出咱们的功夫了吗,不用担心,他既然救了刘伯和刘姨,也算是心向着刘家的,咱们不用害怕他吧。”

“唉,”范举长叹道,“修行人果然很厉害,我已经很收敛气息了,还是被他觉察,真不知道他是什么样的底细。”

女人说道:“现在的世俗已经很难看到修行人的存在,不知道他背后有什么样的背景,也许是某个上古世家派出来历练的弟子。不然他年纪轻轻怎么会有如此之高的医术手段,幸好刘伯将他收归麾下,不然若是被曾家或是其他的世俗大家收买,那可就是咱们嘉德堂的大敌了。”

范举皱眉头欲言又止,女人马上问:“要不,我打电话去问问唐子霖这个方奇是不是当年的那个护法?”

范举想了想,说道:“那好,当初子霖兄弟给我提过这事,我倒没放在心上,若真是大护法,我们也能安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