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伯赞此刻正与朱海潮坐在宽大的办公室里郁闷着呢,作为国内顶级医学界名流的两人刚刚成立的研究小组,还没弄清楚那具尸体到底是怎么回事,便被刘强生的人带走了,还强行搜走了所有研究资料。不仅如此,还被威胁不得向外泄漏,这可蛋疼。

朱海潮挠着亮顶说道:“方奇在网上发表过一些资料还是能找到的,接触到那些东西并不是难事,只是咱们也没办法再研究下去,现在再叫孙老头协助咱们也没有冠冕堂皇的理由了。曾七爷恐怕又会很恼火,交待咱们的事又没能完成。”

颜伯赞让他说的心烦意乱,摆摆手:“行了,别再说了,权欲薰天的曾家都对付不了刘家,又岂是咱们这些人能对付的了的。哦,对了,苏格那个苏家小子心术不正,正好咱们可以利用利用。”

正说着,忽然电话铃声响起,颜伯赞一看见来电号码,便对朱海潮竖起手指发出嘘声,拿起电话来:“七爷您好,哦,好的,行,这次一定会完成。”

放下电话端起茶杯喝了口水:“海潮老弟,七爷交待了,孙老头手上有个祖传秘方,好像叫什么创伤药。七爷说了,让咱们想办法把药方弄出来。我刚刚就说那个苏格,正好咱们也可以利用利用他。”

朱海潮嘿嘿地谄笑:“颜组长,高啊,实在是高。这事交给我来办,那小子确实得好好利用利用。”他起身刚要走,颜伯赞又叫住他:“噢,对了,你让戴秃子过来下,我有话跟他说。”

过了一会儿,戴秃子推门进来,若是给方奇看到,肯定会想掐死他,这家伙就是为了鉴定书要协葛昭昭陪她睡觉的那个死胖子。戴秃子来到颜伯赞面前卑躬屈膝地谄笑道:“领导,您找我?”

颜伯赞对着戴秃子这样的人自然没有什么好脸色,努努嘴:“坐吧,上次让你到处收集偏方古方秘方的事办的如何了?”

戴秃子咧咧嘴:“领导,我们派出很多人去全国各地找了,可是您想啊,既然是偏方古方,那些都是祖传的,确实收集了一些,可是需要的资金实在是太大了,还有些药方人家死活不肯卖啊。”

颜伯赞阴恻测道:“我都跟你说了,要不择手段,给了你一年几百万的经费,你怎么用的?难道是到处开会游玩吗?!”

“呃——”戴秃子的秃脑门上冒出细密的汗珠,心说还真让他猜对了,自已到处游山玩水搞女人,花钱如流水。收集上来的珍奇药方却是寥寥无几,不料还是让颜伯赞给识破了。

“怎么,你没办法?”颜伯赞怒了,“那好,既然你不行,我就向七爷说说,换人吧。”

戴秃子屁股从椅子上一下子滑落下来,膝盖发软就在跪下,“颜总,您知道,我们都是些文人,那些人不肯,我们也没办法啊。”

颜伯赞最是瞧不起这个色欲薰心只知道捞钱搞女人的家伙,可是戴秃子毕竟是国药协会的会长,在国药方面还是有一定权威性的,自已虽然可以指使他,但都是为曾家服务,也不好太强逼,便收敛了些威吓,不耐道:“行了行了,你别跟我哭诉这些,我向七爷汇报下,给你派些人手。”

戴秃子赶紧擦擦额头上的汗珠,“多谢颜总!”转身出去,待走出颜伯赞的办公室上了电梯,他才拍拍胸口松了一口气,心说好险,颜伯赞拨的七百万巨款可是被他黑了五百万。

他虽然是个国药协会的会长,可那只是个忽悠普通百姓的虚名,并没有什么实权。当然比不得颜伯赞这种深得曾家宠信大权在握又有深厚背景的颜氏。

想到刚才颜伯赞对自已喝斥的嘴脸,不免得悻悻然:“有什么好得意的,你还不是仰仗着你哥是玄阶后期高手嘛,就算你颜伯赞牛逼,还不是曾家的一条狗,切!”

施家客厅里,施展毕恭毕敬地站在父亲面前说道:“七院发现了一具尸体,可惜颜伯赞他们还没来得及仔细研究就被秘密基地给弄走了。曾家一直想让我获取关于黑甲人的资料,可是我的权限还不够,高峰一手把持审核严格。这事我看咱们暂且不如虚与委蛇,他们想取的是根治基因病毒的药物,咱们家想利用那东西制造出超级人,也算是各取所需。”

施父点头:“也对,但是毕竟还是以咱们家的利益为主,曾老大想把他的孙女儿曾娜娜许配给你,你俩见过面没有?”

施展脸上并无表情,“那个女子倒也是个美貌无脑的花瓶,玩玩也就罢了,若是娶她为妻子,儿子委实不甘心。”

施父听出儿子语气异样,不免得有些诧异:“哦,难道你有心上人了吗?”

施展叹了口气:“儿子心里倒是有个心仪之人,只是未必能成。”

施父大感惊奇,他深知这个儿子心思慎密,轻易不可能对别的女人动心,便问:“哦,那是谁家的孩子?”

“刘璞玉,刘强生的女儿。”施展说出这个名字,自已都觉得惊讶,这可是埋藏在他心底很多年的秘密,从来也没对别人说起过。

“刘强生的女儿?!”施父愕然半晌,“刘家可是咱们家的死敌,多年前伏击刘家,没能一举干掉刘建功和戚红女,难道你还对仇人的女儿动了感情么?”

施展也觉得自已是说漏了嘴,忙说:“父亲,咱们两家虽然是对头,可是爷爷当年不也是因为喜欢上戚红女才从古武施家出走的吗?儿子喜欢刘璞玉也并没有什么不妥吧。”

一番话把施父说的瞠目结舌,可是儿子的这种思想又让他隐隐生出了怒意,板下脸来训斥道:“你怎么可以这样说你爷爷!祖上的事与你无关。”吐出胸口的一口浊气,和缓了语气,“我和你大伯二伯联合了冯家潘家殂击刘建功并不是因为此事,而是因为刘家确实把我们逼的太狠。”